一小時後。
“先生,快到了。”這時,郭山河小聲提醒道。
顏皓點了點頭。
一到附近不遠,袁大公父子,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活也不肯往前一步。
無論眾人如何勸說,他們的頭都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見狀,眾人也懶得管他們。
杜玥菲與黃先生等人,滿臉興奮向陰龍潭衝去。
而顏皓站立,遙遙望去,隱約見到前方陰氣衝天而起,凝聚在那片山穀之間。
果然是陰氣彙聚之地!
這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與喝罵之聲。
“你這個叛徒,跑回來乾什麼!不知道這是門內禁地嗎?”
“你們怎麼跟師叔說話的?道爺我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師叔!這陰龍潭老子自然省的!”
“狗屁師叔!早在十多年前,你就被祖師逐出師門了,你最多算個老叛徒!”
“哼,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師叔我不講情麵了!”
兩道聲音對質,正是由陰龍潭方向傳來。
“嗯?這聲音有些熟悉。”
郭山河眉頭一皺。
“去看看。”
顏皓麵色淡然,邁步走去。
……
陰龍潭在一個山穀之間,三麵山穀高峭聳立,隻有一個約十多米的穀口露出來。
穿過穀口,就見三方人,正在潭邊不遠處對立。
一方是身著素青色道袍的小道士。
一方是身穿黑袍的人,他們有男有女,年齡不一,而相同的是他們臉上都帶著一股病態白,為首是一個與郭山河年紀差不多的老者。
另一方則是杜玥菲等人了。
“師父!”那一群素青色道袍的人,一看到郭山河,全都圍了上來。
“嗬,郭匹夫,冒充了十多年的掌教,忘記自己是誰了嗎?”那黑袍人中為首的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繼續道:
“連你弟子都知道此地是茅山禁地,你卻大張旗鼓的帶著這麼些人來?”
“是何居心?”
所有人齊齊看來,被人當拆穿冒充掌教,麵對眾人戲謔的眼神,郭山河一臉尷尬,旋即冷冷道:
“貧道如何,還用不著你這個叛徒來指手畫腳!”
說著,他低聲給顏皓解釋道:“此人吳友道,心術不正,十多年前被我師父逐出了師門。”
“後來在江南一帶建立了一個玄陰派,他身後的人都是玄陰派教眾。”
“奇怪…他們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顏皓淡淡的打量了吳友道一行人,見他們一個個臉上陰氣肆意,一看就是修行邪術之人,且修為比之先前的郭山河還高上一籌。
不過這兩天郭山河在顏皓的指點下,已經今非昔比,實力突飛猛進。真打起來還不好說。
“郭匹夫,你休想蒙混過關!”
見郭山河不搭茬,吳友道嘴角卻咧起一抹詭笑,道:
“茅山禁令,絕對不讓旁人靠近陰龍潭。而今你卻公然違令,帶人來禁地,你與我這叛徒何異?”
“還真當自己是茅山掌教了?師父呢?兩位師兄呢?”
“你不是我茅山中人,我憑什麼告訴你?”郭山河冷冷回道。
“嗬,郭匹夫,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已經冒充了十多年的少陽子了。”吳友道冷笑一聲,道:
“也就是說,師父和兩位師兄已經失蹤十多年了。”
說到這,他語氣一轉,沉聲道:
“以此,我懷疑你將他們…”
“你給我閉嘴!!”
聽到這,郭山河頓時忍不住了,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