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外,趙熙兒與顧溫琅和壯漢們拉扯成一團。
“你們放手!放手!你們休想搶走我的顧郎!”
趙熙兒嗓音尖厲,像隻護犢的老母雞一樣護著顧溫琅,對要帶走他的人張牙舞爪,怒目而視。
壯漢們一陣無語,看顧溫琅的眼神很不屑,就這麼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也就這女人稀罕。
“彆磨蹭了,主子快到了,趕緊把人帶下去。”壯漢中一人道。
其他同行覺得言之有理,態度瞬間冷硬起來,不再顧忌那麼多,上手就抓住趙熙兒手腕,然後用力扯開。
“啊!”趙熙兒痛呼,臉都扭曲了,不得不鬆手。
“熙兒!”顧溫琅顧不得那麼多,擔憂地看向趙熙兒。
另一壯漢見狀當即扒開趙熙兒另一隻扒著顧溫琅的手,將她拉到一旁。
至於顧溫琅,毫無疑問地落入了他身後兩名壯漢之手。
被押住雙肩的他憤怒不已,奈何不能動彈,隻能對他們叫囂:“有本事你們就衝我來,不要為難熙兒一個弱女子!”
“不!顧郎,你彆跟他們走!你們放開他!”趙熙兒大叫。
聽起來真像一對苦命鴛鴦,而拉開他們的壯漢們,則是棒打鴛鴦的狠心王母。
壯漢們:“……”
要是你乖乖跟我們走,這娘們何需吃這一點苦?
“哈哈哈,好一個不要動她,有本事衝我來……”
在空間裡窺聽的夏墨也被自己聯想到的畫麵笑翻了,他握著小拳頭直捶大腿。
見小哥兒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淩川的黑眸也染上笑意,“有這麼好笑嗎?”
“哈…有啊,不得不說他倆真有默契,這苦情戲唱的忒好。”夏墨微垂頭,蜷縮著食指抹了把眼角笑著回了句。
淩川莞爾,“看來我們賭對了,綁架趙熙兒的主使會在這房裡與她見麵。”
“這倒是。”夏墨點頭,漸漸收住笑,又說:“也不知是誰,瞧他手下這樣,我倒覺得他所求不是趙熙兒的命,而是想從她那得到某種消息或物件。”
淩川聽完,漆黑的眼裡劃過一記鬱色,薄唇也瞬間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
哥兒的推測讓他很不安,讓他想起了趙熙兒來清河縣的目的……
想到這個可能,淩川黑漆漆的瞳孔就猛地一沉,有風暴在聚攏。
他定定看著小哥兒,沉著聲音道:“你說的有很大可能。”
夏墨沒男人想的那麼多,反正也不用等多久謎底就揭開了。
“都是猜測而已,繼續聽吧,是怎麼回事,待會就知道了。”
淩川眼瞼一垂,斂目,沉沉地“嗯”了聲,深而密的睫毛擋住了他眼裡翻滾的陰雲……
畫麵反轉,空間外麵。
趙熙兒和顧溫琅已經被壯漢們分開,但趙熙兒為了不讓顧溫琅被人帶走,竟直接咬住一個壯漢的手,還是發了狠的那種,血都被她咬出來了。
雖然這點小傷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但也代表不了他喜歡被人咬吧。
“鬆嘴!再不鬆嘴,老子待會把這小白臉的牙全拔了!”壯漢眯起眼,粗聲粗氣地威脅。
此話一出,顧溫琅就頓覺自己牙齦莫名生疼,心裡忍不住暗暗罵娘,而趙熙兒則不情不願地鬆口。
不得不說,顧溫琅就是這女人的死穴,被她咬的壯漢覺得昨天去把人抓回來真是太對了。
他著嫌棄地看了眼被咬的手,然後對架著顧溫琅的同行說:“帶走。”
“他不能走!”趙熙兒尖叫。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屋內眾人齊齊望去。
來人一身紫衣華袍,即便戴了金麵具,也遮不住他那份與之俱來的貴氣。
“主子。”幾個壯漢看清來人後,低頭喊了聲。
男人跨過門檻,視線在他們臉上掃過,最終定在一臉怒容的趙熙兒夫婦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
聲音聽著很清潤如玉,又帶了點成熟男性的沉穩,夏墨猜測對方應該是個年輕男子。
淩川和他對視一眼,又繼續聽上方傳來的對話。
“回主子,顧夫人不讓屬下把顧公子帶走。”一個壯漢硬著頭皮回答,沒想到主子來的這麼快。
男人不說話,但氣場很大,不怒而威,揣測不出他想法的幾個壯漢也不敢妄動,隻好乾站著靜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