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表情茫然:“小舅舅,您這是什麼意思?”
祁君庭嗓音低沉:“我答應了時越照顧你。”
“您照顧了我這麼多天,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再麻煩您,我都不好意思了。”
祁君庭眉頭擰起:“司檸。”
司檸沒被對方的厲聲唬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道說,小舅舅您舍不得我走。”
“你是時越的女朋友,我既答應了時越照顧你,便不會扔下你不管。”男人這話說得格外冠冕堂皇。
話音落下,祁君庭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放回了房間裡。
司檸抱胸站在原地沒動,唇角卻不動聲色地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等祁君庭回到客廳的時候,司檸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似乎是在給朋友發消息。
聽到腳步聲,司檸抬起頭,挑眉道:“小舅舅,您這是不嫌棄我了?”
祁君庭麵色如常:“從未。不過今後,你不準再像昨晚那樣喝了酒還晚歸。”
司檸慢悠悠地道:“您對自己長輩的身份還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頓了頓,她勾唇低笑,“但是我的交際很廣的,可不能保證昨晚的事不會再發生,除非您能二十四小時地盯著我。”
祁君庭沉默,司檸計劃得逞。
司檸是斷定男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她才敢說這種話的。
但她顯然低估了男人的能力。
祁君庭自然是沒辦法扔下工作來跟著她,但是男人可以花錢雇人來“保護”她。
於是,司檸最後兩天都是在兩個保鏢的監視下度過的。
無論她去哪兒,保鏢都會彙報給祁君庭。
司檸:“……”
該死的鈔能力!
從柿城回來後,司檸和祁君庭又恢複到了往日的身份界限。
即便在柿城的最後一日,司檸拉著祁君庭在柿城玩了一天,但回到B市這件事仿佛是一個開關——她是時越的女朋友,祁君庭是時越的小舅舅,他們倆的關係絕不能越線。
時越是在司檸回來的一周後才記起來自己還有個女朋友。
之前祁君庭多給了他一部分零花錢,手頭終於寬裕了,時越便跟著朋友在俱樂部裡玩得樂不思蜀。
還是祁君庭偶然問了一句他和司檸現在怎麼樣,時越才記起來自己是個有女朋友的人。
司檸平時的課程雖然輕鬆,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學校裡。
時越打電話來約司檸出去玩,司檸以自己要寫論文的理由拒絕了。
司檸也沒騙時越,她的確要寫論文,但並不是今天就要交給老師,她隻是不想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水味——一聞就知道是從女人堆裡出來的。
宿舍有人成功考研上岸,為了表示慶祝,這名室友在B市有名的餐廳請全宿舍的人吃飯。
吃完飯,有人攛掇著去酒吧喝酒蹦迪,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
司檸的性格本來就玩得開,進了酒吧後,就把外套給脫下,隻穿著一件露腰的吊帶下搭修身黑色長褲。
有人在酒吧裡慶祝生日,點的DJ舞曲都是比較嗨的,還有人興起地跳起了鋼管舞。
司檸和室友正喝著酒,就有人過來邀請司檸一起去舞池中央跳舞,並表示司檸她們今晚的所有消費由他買單。
對方長得還算帥,室友便給司檸擠眉弄眼,示意她快去。
反正男朋友不在,怎麼嗨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