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從被害人季偉林的關係人下手。”陸小鵬道。
“季偉林的關係人,該查的都已經查到了,而且已經查過不止一遍了。”雷軍道。
“任何的殺人案,都是某個關係人所為,除非是突然遭遇歹徒,影響到歹徒作案,或者歹徒為了滅口,殺死見證人或知情人。”陸小鵬道,“但從本案的案情看,根本不屬於後者。
因為嫌疑人在殺人之前和之後,都是經過精心布置的。
從嫌疑人的反偵查情況看,陌生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應該是熟人作案。
既然是熟人作案,那從關係人入手,就是正確的。
我的建議是,先重新梳理一下被害人的關係人,看有沒有遺漏。
然後製作一份關係人可疑程度打分表,並說明打分高低的理由。”
見在場的三名老刑警一時間都沒有表態,都是一副思索的模樣,藍初萌則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陸小鵬也不急,翻開一本案卷,看了起來。
“我覺得,再重新梳理一下季偉林的關係人,是可行的。”曹誌豪道。
“我同意。”劉毅道。
雷軍也點點頭。
陸小鵬看向藍初萌,藍初萌嘟嘟嘴巴,似乎在問,我的建議有用嗎?
說乾就乾,5個人開始翻案卷,一邊翻一邊記筆記。
大約兩個小時後,季偉林的關係人梳理完畢,幾個人開始逐個評判、打分。
根據打分情況,陸小鵬發現,分數最高的,最可疑的,還是原來的那幾個關係人。
但事實證明,那幾個關係人不是沒有作案時間,就是沒有硬碰硬的證據。
“這個季玉蘭是怎麼回事?”陸小鵬指著其中一名叫季玉蘭的女人問道。
“這個季玉蘭跟季偉林是鄰居,兩個人屬於青梅竹馬,季玉蘭暗戀季偉林,季偉林卻不喜歡季玉蘭,隻拿她當妹妹看。”雷軍道。
“這個季玉蘭失蹤了?”陸小鵬問。
“也不能說是失蹤,是去深圳打工了。”雷軍道。
“在季偉林遇害三四天後,就去深圳打工了?”陸小鵬問,“她既然暗戀季偉林,是不是應該特彆關心他啊?在季偉林屍骨未寒,在凶手還未找到,還沒被繩之以法的情況下,她能安心去深圳打工嗎?”
“確實不應該。”雷軍道。
“你後來,有沒有去深圳調查過這個季玉蘭呢?”陸小鵬問。
“去過,可惜沒有找到。”雷軍道。
“為什麼沒有找到呢?”
“隻知道她去深圳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叫捷達的服裝廠,去找她的表姐蘇小雲,我們去深圳也找到了那家服裝廠和蘇小雲,卻沒有找到季玉蘭。”雷軍道,“蘇小雲說,季玉蘭是曾經寫信給她,說要去深圳找她,但卻一直都沒去。”
“季玉蘭的家人是怎麼說的呢?”陸小鵬問。
“季玉蘭的父母已經去世四五年了,她現在隻有一個哥哥,叫季玉成。”雷軍道,“根據季玉成所說,妹妹季玉蘭確實是去了深圳。…。。
對了,季玉蘭同村的姨媽周紅霞也可以證明,季玉蘭確實是去了深圳。”
“可這根本不合理啊。”陸小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