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點頭:“好,謝家那裡我準備親自去找沈局長道謝。”
薛文蕙搖搖頭:“媽你彆去,我聽說沈局長喜歡清靜,不喜歡太多人情往來。
從我來新安,謝總工和顧主任沒少照顧我。我先跟你們回去,等過一陣子這件事兒塵埃落定,我親自去找顧主任道謝。”
薛太太嘴巴動了動,隻能點頭:“依你,但這次一定要跟我回去。”
薛文蕙嗯一聲,然後拿眼睛看著母親。
許硯秋昨兒幫了大忙,薛太太不好攔著女兒,自己先進屋幫女兒收拾行李。
薛文蕙拉著許硯秋到了回廊角落裡。
許硯秋看著她還有點微微腫的眼睛,溫聲道:“文惠,我,我會努力的,我爭取早日調去廬州。”
薛文蕙聽到他說這話,終於笑起來:“師兄,這樣才對。你和謝總工不同,他需要穩紮穩打,一步一步走上去,一步都不能少,這樣將來履曆好看。
你看那些主政一方的人,都有很完善的基層履曆,不然謝書記怎麼會把他一直留在這裡打熬他。
你不一樣,你全靠他提攜,就跟馮主任一樣,彆管什麼正職副職,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許硯秋嗯一聲:“好,我有機會去看你。”
薛文蕙垂下了頭:“我爸可能會把我調走,到時候我要回龍湖提檔案,還要去謝家,當麵感謝謝總工和顧主任。”
許硯秋懂了:“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能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嗎?”
薛文蕙沒有說話,把一張紙條遞給他。
許硯秋接過一看,是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家的號碼,你打了之後響兩聲掛掉。”
許硯秋感覺自己的心突突直跳,他把紙條握緊,輕輕喊了一聲:“文惠。”
薛文蕙嗯一聲。
他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沒話找話:“你,你肚子還疼嗎?”
薛文蕙被問了個大臉紅,小聲諾諾道:“也不是一直疼。”
許硯秋感覺自己有些唐突,再次換問題:“你,你回去後還會備考嗎?”
薛文蕙點頭:“我要考研究生,我爸才不會逼我結婚。”
許硯秋心裡有些羞愧,他目前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努力給謝家和閔家當小跟班。
閔家壓根不需要他這個小跟班,是他仗著以前的師生情分硬貼上去的。
閔學東以前教了那麼多學生,豈能個個都照佛。
“文惠,我會努力的。”
薛文蕙嗯一聲:“那我走了。”
許硯秋昨兒剛向人家表明心意,今兒對方就要走了。
他捏緊了手裡的紙條:“好。”
薛文蕙抬眼撩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許硯秋的嘴巴仿佛塞了木塞一樣,他急得頭上開始冒汗,要說什麼呢?
眼見著薛文蕙眼裡又浮現出失望,許硯秋顧不得那麼多了,壯著膽子說了句流氓話:“我,我會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