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針尖再次刺入皮膚的痛楚,對於神經的麻痹來說已經微不足道,柳煥然隻覺得身上好像有一根絲線在拉扯,一點點磨損著她的血肉和筋脈。
被針紮著的皮膚又麻又燙,痛感綿延,還在不住往她的身體侵襲。柳煥然被折磨到快要瘋了,手臂軟綿綿的抬都抬不起來,想開口,卻發現從舌苔都開始麻木一片,像是中了離奇的毒藥。
“……”柳煥然含糊地說了句話,但靈巧的嘴巴現在已經變成了大舌頭,一句話在嘴裡憋了半天如同含著口水般讓人聽不清楚。
餘織宛好心地俯下身來,又讓她再說了一遍,才意識到柳煥然說的是:
“殺人犯法。”
似乎是不太理解她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餘織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柳小姐,婚內強.奸犯法、強行騷.擾標記Omega犯法、盜取其他公司機密篡改知識產權犯法、綁架也犯法,你看,你犯了那麼多事,國邦有人來製裁你嗎?”
Omega的嗓音甜美嬌柔,纖長白淨的指尖隔著衣物在她的臉上摩挲,紗裙被餘織宛用小刀裁了一片下來,沙沙的外表刮在臉上,觸感並不是很好,她的預算有限,就算策劃著與Omega一度春.宵,如今賬戶上的存款也隻能讓她購買到尋常的二手衣料。
平心而論,柳煥然作為能跟餘織宛配對的“主角攻”,彆的不說,這張臉生得是確實很不錯。骨相流暢,精致的V字臉,但屬於是天然美女,並沒有動刀折騰的痕跡。
即使這張臉上,原本精致的五官因恐懼而有些扭曲了,也並沒有讓這份美感大打折扣。相反,Alpha惶恐的模樣比平時的矯揉作態更能引起餘織宛的興致,讓她不由自主地就生出點想要和柳煥然玩玩的念頭來。
“嗚嗚嗚!”
沒有察覺到餘織宛表情的變幻,柳煥然急切地想要掙紮給自己辯駁。
清涼的液體被強行灌入口腔,雖然不知道餘織宛又給自己用了什麼玩意,但舌根處傳來的麻木總算是稍微好轉,柳煥然大口大口吸氣喘氣,像是剛從地獄裡走了一遭,雙眼赤紅充血,頭發散亂,哪裡還有曾經的風光。
“你騙我……”
餘織宛很好奇她到底想跟自己講什麼,誰知Alpha一開口竟就是哭腔,仿佛受害者與加害者在這一瞬迎來了反轉。
柳煥然穿越過來之前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最多也就是有張漂亮的臉,能吸引年輕男女的目光為她駐留而已,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更沒有像劇情裡那樣經曆幾次大起大落,沒有曆練,又何來能麵對這樣場麵的能力?
她隻知道,餘織宛在原劇情裡是個雙眼瞎了,雙腿殘疾的Omega,Omega這個生理身份本來就在體質上會比Alpha弱一籌,也比一般的女人更為嬌軟。
這樣一個弱質纖纖的Omega與她朝夕相處,待在同一個屋簷下,柳煥然是有真的心動過,也有過想要好好保護她的念頭,
但隨著時間推移,
越來越膨脹的野心與貪婪讓起初的感情變了味。
但她仍舊心有不甘。
餘織宛騙了她,
她的眼睛明明就能看見,腿也是好好的,頂多就是跟正常人走路不太一樣,可卻利用彆人對殘疾人的同情心來讓她放鬆警惕!
想到自己以前對餘織宛含情脈脈的注視,竟是都被她看在眼裡,柳煥然就覺得徹骨寒意從脊椎慢慢攀爬上來,她心態現在近乎於崩潰,甚至超過了之前餘織宛離開自己的時候,她得借貸填窟窿的絕望。
她當時抱著的心態其實還是把餘織宛給追求回來,就算身負債務,也沒有放棄這個念頭。隻是後來那個神秘勢力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門來刺激自己,才導致她兵行險著,做出這樣一個大膽舉動的。
就算她想綁架餘織宛,也沒有那個能力,還是那邊人幫忙牽線搭橋才能做成。
恐慌漸漸蠶食了柳煥然的理智,想到脖頸上的針孔,柳煥然也不知道她被注射了什麼藥物,是毒.品,還是其他藥液,達到致死量了嗎?餘織宛到底是什麼人,她想乾什麼,跟那些人會不會是一夥的過來坑騙她?
恍惚間,她感覺到Omega柔軟的指腹壓在自己的眼皮上。
柳煥然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聞到了餘織宛主動釋放的信息素,她是高級Omega,信息素是兩種氣息融合組成,幽深的玫瑰花香為主調,幾乎要將人鉤入沉醉的溫柔鄉裡,難以自拔。
她的信息素好好聞。
要是在以前餘織宛主動朝她釋放,她應該會很喜歡吧。
源自生理的本能讓柳煥然小.腹.燥.熱,她想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來,與Omega纏.綿,可腺體卻沒有一點反應,像是徹底麻木了,失去了功能。
恍惚間,柳煥然好像做了個夢,夢裡餘織宛與現在截然不同,對她百依百順。
就算她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借了Omega的能力又好麵子,不願意讓彆人說自己是吃軟飯的,就把餘織宛名字從製作名單抹除,找機會從彆的方麵補給她,Omega也隻是溫和無奈地笑笑,伸手在她臉上戳了下,歎道:“你啊。”
“沒騙你啊,眼睛一開始隻是模模糊糊能看見一點,差不多應該跟你現在一樣。”她聽見餘織宛的解釋,“腿也就是這段時間才好的,我出過車禍,不是跟你說了嗎?”
柳煥然想起來了,餘織宛一開始對她態度其實挺好的,雖然沒有戀人的曖昧,但也像個溫柔的姐姐,與她說話從不大聲。
柳煥然住進她的房子裡以後,很不好意思,天天主動打掃衛生收拾垃圾,臟活累活都是她來乾。那天她不小心推門撞到了餘織宛的腿,愧疚地一個勁道歉,餘織宛搖頭對她說沒事。
“我出過車禍,腿沒有知覺的,不會疼,你彆擔心,忙你的吧。”
柳煥然從那以後有一段時間開門都是小心翼翼的,她那天晚上躺在舒服的被子裡睡不著,想著餘織宛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總是被命運戲弄呢?她知道
這是自己劇情裡未來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