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喝醉酒的女孩子,他沒辦法照料,何況長安身份特殊。爾丹皺眉思慮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人——淩珍。
把睡著的長安扔在淩珍床上,爾丹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這下子可以放心了。
淩珍雙手叉腰,眉間的一座小山透露著她的不滿:“喂,為什麼要把這女人放在我這兒?”
爾丹指了指床上躺著的,又指了指淩珍:“你們都是女孩子,方便。”
淩珍扁著嘴,狠狠地剜了睡夢香甜的長安一眼:“真是的,為什麼局長對這家夥這麼好?該死!”
爾丹眼睛眯成一條縫,話裡有話地交待她:“好好照顧她,萬一有什麼差池,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淩珍揉了揉頭發,假笑著一字一頓地道:“遵、命,一、定、好、好、照、顧。”
長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酒,還有白塵接她回家。
醒來時,她的腦袋仿佛要爆炸了似的,感到頭痛欲裂,伸手揉了揉陣痛的太陽穴。
再睜開眼,身邊是全然陌生的景色,穿的也不是昨夜的衣服了,陽光射入眼中有幾分刺眼的感覺。
還有一張討厭的麵孔,冷冷的抱胸站在窗前,冷哼一聲道:“醒了?”
昨夜是她給自己換的衣服?長安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摸著自己的身體檢查了一遍,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報複性的見不得人的事。
爾丹聽見動靜,料想長安醒了,便給她倒了杯熱蜂蜜解酒,回過頭對淩珍說:“昨晚謝謝你,我有些話要對她說。”
淩珍輕蔑地瞥了二人一眼,轉頭離開了房間。
長安吃痛地揉了揉額頭,抬起臉,眼神中滿是迷茫地開口問道:“爾丹,昨晚,發生什麼了?”
爾丹把杯中的蜂蜜水吹涼了,遞到她手中握著,輕聲應道:“你都不記得了?”
長安眯著眼仔細回想著,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剛咽下去的水差點噴了出來。
“咳咳!”
爾丹見狀,故意壞笑著拖長尾音:“昨晚……某個人可是在酒館裡……”
“閉嘴!”長安連忙打斷他,早知道自己酒品那麼差,絕不會在外麵喝酒了,寧願搬到家裡一個人醉個痛快,也好過在外麵大鬨丟人強得多,醉酒的時候要被情敵照料,醒了還要被眼前這個家夥嘲笑,真是丟儘了顏麵。
“好了,不逗你了。”
他清澈的眼眸注視著長安,緩緩開口接著說:“有正經事跟你說。”
少女的嗓音,帶著些醉酒後的沙啞,輕輕偏過頭問:“什麼事?”
“你可以回到原來的時空了。”
長安微楞,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身體僵了好一會兒,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你。”
爾丹骨節分明的手,揉上了長安的發,安慰似的輕輕觸碰了一下,輕聲說:“好好休息幾天,準備回去了。”
長安漂亮的眸底帶笑,乖巧的點點頭:“嗯,好。”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個笑容,爾丹的心底刺痛了一下,不單單是因為她即將離開,更因為,他覺得長安並不是真正的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