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
以前也總是有這種酒局,程南柯的父親攜著妻和子,金菲雪的父親也帶著她和弟弟,還有些彆的穿著中山夾克的叔叔出席晚宴。
大人們談論著金菲雪不感興趣的話題,她隻管去搶程南柯碗裡的鮑魚。
這麼多年過去,好像程南柯也變成了大人的樣子。
可以在這些人裡獨當一麵。
他身型修長直挺,在一群上了年紀的男人裡很出挑,容貌也是最年輕的,談吐時並不局促,也沒有太多的尊卑感,語氣動作自然熟練。
連暖色的路燈光也偏向他,光影交錯在他俊朗立體的五官,琥珀色眼眸深邃,朝著金菲雪的方向看,他對身邊人說了些什麼,片刻眼神裡竟夾雜些許驕傲。
金菲雪偏了偏頭,再看時,程南柯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黑色皮手套包裹著他修長骨感的手,毛呢大衣殘留著會所的煙酒味,他湊近金菲雪,手心隔著皮手套在她的腦袋上胡亂揉了揉。
這個時候,金菲雪就意識到他喝酒了。
沒準還喝醉了。
“程南柯。”她喊了他一聲。
“嗯?”
“你好難聞。”金菲雪起身推了他一把。
他應該知道她最討厭酒味了。
下一秒,程南柯把唯一看起來還算保暖的大衣脫了。
就掛在旁邊的護欄上,然後追上金菲雪,拽住了她的挎包金屬鏈。
身上酒氣少了很多。
拽包鏈是習慣性的動作。
程南柯從前就稱自己有夜盲症,每天晚自習結束必須要拉著金菲雪的書包帶才能安全回家。
他儘職儘責地在每個晚上扮演瞎子,觀眾隻有金菲雪一個人。
“程南柯,你不會還想跟著我回家吧?”金菲雪停下腳步問他。
哦,原來她沒忘。
第7章雪哪怕共處一室,哪怕他脫光站在她的……
小時候帶異性回家和現在帶異性回家完全是兩個概念。
哪怕對象是程南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夜幕完全降臨時候,太過於曖昧的做法,但凡眼前對象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金菲雪都不屑一顧,但偏偏現在抓著她包鏈的,是程南柯。
這是程南柯主動的。
程南柯不會對她怎麼樣。
隻是任由他拉扯過包鏈的時候,金菲雪肩膀向下的沉重感不斷刻意強調他的存在。
四周寂靜的雪地裡,黑色大衣隨意搭在男人的肩上,他微微弓起腰背貼近金菲雪,從路燈光的影子下,幾乎是將金菲雪摟在懷裡的動作。
可實際上,他們隔著半臂的距離。
這種影子開的玩笑,程南柯總喜歡以假亂真。
就好比金菲雪從前喜歡小貓,總是蹲在樓梯口撫摸小貓的腦袋,喂它們吃貓糧,每當傍晚五點左右,落日餘暉照射少女稚嫩的臉龐,她的影子就會被拉長映在水泥牆麵上。
算好角度,在台階往下數五個位置,他微微蹲下身,和小貓的影子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