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金菲雪在撫摸他的腦袋。
他假裝是小貓。
這種遊戲對程南柯來說,樂此不疲。
“你經常帶男人回家?”在那雙高奢名貴的黑色皮鞋踩進鬆軟的雪地時候,他問道。
“那你呢?經常跟著女人回家?”金菲雪鄙夷地看了他眼,用他的方式反問道。
他問她是不是經常帶男人回家,是想知道這些年她身邊有沒有彆的男人出現過。
而她緊跟著問的那句話,會讓程南柯誤會她也在試探他身邊是否有伴侶。
他們相互試探彼此空窗期的這些年,有沒有彆人插足。
沒有開車,也沒有司機,兩人漸漸靠近著,依偎走入這雪夜。
金菲雪常年用的烏木香水偏冷調。很適合冬天,這種香味藏於她發絲間若隱若現,纏繞在兩個人之間,她聽見程南柯輕聲笑了,笑而不答,於是她低頭去瞥程南柯拽著她包鏈的皮手套。
是一種似有若無的親昵。
直到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金菲雪的包鏈終於被他扯斷了。
金屬鏈條斷裂後掉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皺眉:“還沒高中生書包帶結實。”
“那會你的手可沒現在抓得牢。”金菲雪勾唇笑笑揶揄他,俯身彎腰將包鏈撿起來,“程大老板,你得賠我一個新的包。”
給女人買包的事情,金菲雪不相信程南柯不熟悉。
“好。”他靠在電梯內部,手臂搭在扶手的位置,整個人仰靠著,懶散又怠慢,大衣領口微開合,裡麵是暖色的毛絨低領線衣,顯得此刻的他還有些溫柔。
金菲雪麵不改色地站在他身邊,盯著電梯數字不斷向上跳動,她的心跳好似也加速了起來。
金菲雪現在住的這個房子,程南柯再熟悉不過了,從選址到裝修,步步都是他親自操勞,金菲雪沒有回國的時候,他偶爾有時間就會在這裡呆上一小會。
就坐在沙發上,麵朝著陽台的城市夜景發呆,他就這麼坐著,想象她坐在這裡,會不會因景惜幾分情,隻要她開始懷念過往,他就贏了。
因為金菲雪的過去,應該都是關於他。
她會想他。這很重要。
可當金菲雪用頭繩隨意挽起長發,開了廚房的燈,起鍋倒水熟練地煮著麵條的時候,程南柯還是會覺得這裡陌生,一個地方,有金菲雪和沒有金菲雪的差距,原來這麼大。
他點著煙,隔著玻璃滑動門,琥珀眼眸掩於夜色,安靜地看她的背影。
金菲雪從冰箱裡摸了個雞蛋出來,她從前打雞蛋順利的時候,雞蛋殼完整地一分為二,透亮澄清的蛋黃和蛋清完美地落入鍋中,她就會小小得意地笑一下。
她喜歡打碎雞蛋殼這種小遊戲,從前爸爸媽媽做飯的時候,她最樂意幫忙效勞打蛋工作。
這個小習慣隔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過,程南柯看她壓抑不住的嘴角,便下意識地也跟著她笑了下。
她隻是今晚給他做了一碗麵。
隻是一碗麵而已。
他今晚就想留下。
“吃吧孩子。”金菲雪語氣輕鬆和他開玩笑,將熱乎乎的麵條端上桌,然後將筷子和勺擺好,坐在他對麵,歪頭看他。
湯的顏色澄清透亮,看起來很鮮美,以及她煮的荷包蛋也是圓圓滾滾的,一筷子戳下去肯定是溏心蛋,金燦燦的蛋黃就會包裹著麵條,看起來濃稠又誘人。
可是程南柯低頭咬麵條的時候,他線衣低垂的領口處,鎖骨清晰可見,吞咽喉結也上下滾動,而且這線衣領口屬於毫不遮掩,金菲雪甚至能隱約瞄到他胸口到腹部隱約起伏的肌肉線條,而他本人似乎毫不知情。
程南柯......和麵條一樣誘人。
意識到這點的金菲雪不太淡定,她佯裝喝水,將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