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啊?”打頭的沉魚笑著進了屋,目光掃視了一遍白汐又看向了他身後開著的儲物櫃。
櫃子裡倒是沒有什麼,但白汐還是順勢關上了櫃門, 同樣笑著回道:“有點事,耽擱了。”
“什麼事啊?很要緊嗎?”
這句話問得就有些突兀了, 尤其是彆人跟你又不熟, 這種刨根問底的問法很明顯是故意的。雖然他和賀瀾宇同房的事是私事, 但盛美麗一貫大大咧咧, 不往外說倒不太像她了。
白汐心裡跟明鏡似的, 見招拆招的看了眼正低著頭玩手機的簡晨曦,笑著回道:“昨晚沒睡好,起晚了!”
簡晨曦按手機的手一頓。
沉魚她們的臉上閃過一抹震驚:“那這麼說是真的咯?你與賀少”
白汐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沉魚的問詢,猛然聽到賀少這個詞白汐忽得有些心悸。
無論是想起賀瀾宸還是賀瀾宇,對前者是有些緊張,雖然他長了一張閱儘千帆的臉, 但其實他可是一個連小男生的手都沒有拉過的純情處男, 這種肌膚相親的曖昧舉動一次都沒有做過。
尤其是這個敏感如兔的破身體, 惡意滿滿的碰一下爽到天堂。想起賀瀾宸對他的觸碰, 剛爽暈過一次的白汐現在腿都有些發軟。
不過賀瀾宸不是真的想傷害他,能感覺的出來這個小少爺雖然狂野,但是對他很溫柔。
當然除去他咬自己的這一口, 畢竟是自己先逼得他嘛, 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至於……賀瀾宇,醒來的那一刻看到他的照片, 莫名的有點愧疚,好像有一種給他帶了綠帽的感覺?
在他和賀瀾宇的臥室、他們的結婚照下、他們躺過的床上,被他的親弟弟…
嘖嘖嘖, 好帶感好刺激喲。
讓你不珍惜原主,就給你帶綠帽,帶死你!
沉魚被白汐打斷懊惱的齜了齜牙,回頭看了簡晨曦一眼,又問道:“白汐,你參不參加這次的芭蕾王子選拔啊?”
“參加啊,我回來就是為了要參加選拔的,不僅要參加芭蕾王子,還要參加芭蕾舞皇。”
當然,主要目的是為了刺激簡晨曦刷他的小燈燈!
言畢,他禮貌的朝她們一笑,越過她們朝門外走去,再快走到簡晨曦身邊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名女生伸出了腳,應該是打算絆他。
白汐輕蔑的咂了咂嘴,見杆子就爬非常配合的絆了一下。
要不是看你是名女生,我就踩上去了呢,做人不要那麼壞的啦。
白汐無奈的想,身體卻整個前傾,朝著簡晨曦而去,實際上他絆倒的方向根本壓不到簡晨曦,那個女生很明顯測算過距離與方向,但是白汐想壓想看看這個心機婊到底要乾什麼。
伴著身後女生們的驚呼,白汐感覺腰上一緊,一隻手摟住了他,常年跳舞的柔韌身體貼著他,護著他的身體。
白汐摔在了簡晨曦的身上,一聲嘶啦聲從耳畔傳來,簡晨曦就著摔倒的衝擊力,看似無意其實有意的撕掉了他脖頸上的膏藥。
眼前的畫麵讓眾人徹底陷入了震驚。
白汐膩白姣好的脖頸上,烙著一枚鮮紅的齒印,有些地方甚至還看得見隱隱的血跡,觸目驚心的殘忍卻仍舊漂亮,甚至漂亮的有些禁忌。
哎呀,被發現啦。
白汐捂住了自己的脖頸,迎著簡晨曦驚訝的目光害羞的紅了臉,“那個…他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他看到簡晨曦的藍眸抽了一下。
亮燈一盞。
*
夏日的白日被無聲的拉長,舞蹈室內芭蕾舞曲循環播放,室內中央白汐宛若蝴蝶一般展翅旋轉,微風卷起他的衣擺,挺直的脊背畫出優美的弧度,他墊著腳尖一圈一圈練著最基本的動作。
中午沉魚的話提醒了他,芭蕾比賽即將來臨,他要以最好的姿態站在舞台中央,替原主找回他丟棄的光榮與輝煌。
他要萬丈光芒加身,讓渣渣攻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再刷爆他的燈燈,掏空他的一切!
觀察到不遠處時而觀察他的目光,白汐不經意的回頭抱以最甜美的微笑,對上他目光的簡晨曦一愣,隨即移開了藍眸,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手機上。
手機上是早已發出去的短信,收件人賀瀾宇。
——瀾宇哥,晚上有空嗎?咱們一起吃頓飯吧,汐汐脖頸上好像受傷了,似乎是咬的?他剛複出,你得千萬讓他小心些啊。
這條短信前五個小時就發出去了,從舞蹈室人流湧動到現在隻剩他和白汐,賀瀾宇一直沒有回他的信息。
這很正常,賀瀾宇很忙,每回回他信息都要跨越很久,但今天尤其的難熬。看著白汐在他麵前旋轉跳躍,繃緊的腳步線條、瘦削精致的小腿、窄窄的腰腹以及那張流麗瑰麗滿含笑容的臉,每一樣都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在他身上很難看到的陽光與自信,現在卻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壓製不住的往出冒。
叮———
賀瀾宇終於回了信息。
——我知道了。我最近有事需要出國,等回來再一起吃飯吧。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那咬痕到底是不是你咬的?這模棱兩可的話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