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宇點了點頭。
沒錯,他仍然愛上了白汐。
為什麼他總是對白汐冷若冰霜、為什麼他總是不信任他、為什麼他會說白汐耍手段....原來過往那麼多的猜忌、懷疑都是因為他早早便知道原主的過往,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事,而他仍然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後來的白汐。
為什麼,原主真得很想問為什麼?
但是,原主沒有問。
因為他已經不那麼在乎了。
“你帶我來這乾什麼?阻止我嗎?”再糾結過去沒有意義,原主轉移了話題。
“你以為我阻止不了你是嗎?”從剛才到現在,賀瀾宇一直對原主挺客氣,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他留著這具身體有用。
“那你想怎麼阻止我,殺了我嗎?殺了我,白汐也會死。”
“我當然不會殺你,我怕臟了我的手。”
賀瀾宇的臉上流過一絲嫌惡,要不是看著這張臉能回憶起與白汐的過往,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直視他,“我給你提個醒,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看我賀家了。”
“什麼意思?”原主蹙了蹙眉。
“你以為隻有你能製禁藥,我賀家就不能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父親讓我娶你,為什麼他一直強烈反對的婚事,卻在白家破產的時候同意了,真得完全都是因為我母親盛美麗嗎?不是的,因為他也早已經懷疑你了。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是對你的懷疑,卻從不曾減少。”
“防著你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你養在身邊。所以,你有能分裂人精神體的藥,我們賀家也有!”
原主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賀瀾宇,卻在下一刻準備破門而出。
賀瀾宇從身後摟住了他,一根注射器紮在了原主的脖頸裡。
原主拚命地掙紮卻無濟於事,賀瀾宇的手臂牢牢地禁錮著他,將注射器裡的藥劑一點一點的注射進了他的身體裡。原主的意識逐漸消靡,最終昏倒在了賀瀾宇的懷裡。
窗外的小雨稀稀拉拉的拍打在車窗上,模糊了車外荒涼的風景,北風呼呼的刮過,真正的白汐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的無以複加。
而在此時,賀瀾宇則摟著懷中的白汐,看向了真正白汐的方向。
“白汐,白汐,”
他輕聲的喚了兩聲,目光卻移開了剛才的方向,又看向了其他地方,環視了一周後,低垂下了頭。
“白汐,你在嗎?”
白汐瘋狂的點頭,淚水噴湧而出。
原來賀瀾宇看不見他。
“白汐,”賀瀾宇叫後來的白汐從來都是全名,“你還好嗎?對不起,來晚了。”
賀瀾宇摟著懷裡的這個人,將他的碎發挽到了耳後,在他的眼裡躺在他懷裡的並不是原主,而是白汐。
“醒過來吧,白汐,我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