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與阿福見麵(1 / 2)

龍城小區有些破舊,十來棟樓外牆剝落,露出已經發黑的紅磚和水泥。每棟樓前,都用水泥砌了一座小花壇,雜亂地生長著一些野草。窗戶上的護欄鏽跡斑斑,有的已經爬滿了野草。

樓與樓之間的過道,是坑坑窪窪的水泥路。這裡的居民大多是已經年邁的老人,有的閒坐在樓底下,支了張桌子,閒談著;有的坐在馬紮上,眼神微閉的曬著暖。他們已經被時代拋棄了,在這片土地苟延殘喘著,享受著今後不多的時光。

桃尻之前說過,阿福是個有能力的人。可他為什麼要居住在此地呢?我疑惑地想道。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阿福打給我的電話。

“你好,葉老板。你到了嗎?”阿福問道。

“林先生,我已經到龍城小區了。”還未等我說完,阿福打斷了我的話,說:“葉老板,你在哪裡?”

“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我瞥見了一棵柳樹,說:“這邊有棵柳樹,約莫一人的腰粗。”

“葉老板,請您等等。我去接你。”

.......

我依靠著柳樹,百般無聊地抽著煙。大抵是閒的無事乾,我心中突然生出個念頭,想要模仿一下電影中那些角色抽煙時的種種花招。我猛地吸了一大口,嘟著嘴巴,想象跟吹泡泡似的,緩緩地吐了出來。吐到一半,我又不小心倒吸了回去,嗆得我眼淚直流,胸腔跟炸掉了似的。

待到我稍微好轉些,我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扶了扶胸,暗道:今後打死我也不搞花活了,這玩意也需要天賦啊!

我似乎聽到有人喊我了,扭頭望去,一位穿著青色外套,棕黃長褲,身高約有一米七八,體態勻稱,年齡約有二十五六的青年喊了一聲“葉老板!”

我有些詫異了,這是阿福嗎?怎麼跟我想象的不一樣?電話中的那種渾厚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阿福小跑了過來,笑著說道:”是葉老板吧?請跟我走吧。“

儘管心中有些詫異,我還是點了點頭,拿起腳邊的兩盒酒,跟著他走了。

阿福推開了鏽跡斑斑的鐵門,發出一陣沉悶聲。我跟著他走了進去,這就是阿福的家嗎?周邊的牆壁已經有些發黃,大廳中簡單擺放了張桌子,和僅靠在牆壁上沙發。沙發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模樣,變得暗淡無光了。桌子正對前方,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機,顯然由於長時間不看,屏幕上已經積滿了灰。電視機左側有張照片——擂台上站了兩名年輕人,側著身子,勾著拳頭互相看著對方。

桌子上麵已經擺滿了菜,旁邊擺了兩個杯子和一瓶酒。阿福指了指沙發,笑著說道:“葉老板,坐吧。”

我將手中的兩盒酒放在了桌子旁邊,坐在了沙發上。阿福給我滿上了一杯,將酒杯推到了我麵前說道:“葉老板,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沒有接話,而是問他:“你現在以什麼為生?”

阿福苦笑了一番,說道:“沒什麼固定的工作。哪家工廠缺人,我就過去幫忙。”

穩了,我不動聲色地說道:“你之前是乾什麼的?為什麼混得那麼慘?”

阿福坐在沙發上,猛灌了一口酒,思緒了一番,站了起來。看著我說道:“葉老板,你跟我來吧。”

阿福推開了臥室門。我有些好奇,跟了上去。

整棟房間顯得異常空蕩,將它本來的模樣,完全不加修飾地呈現到我眼前。四周牆壁泛著青灰色,透露著一種怪異,荒誕感。房間中央孤零零地立起了一個沙袋,在這棟房間顯得有些多餘、突兀。

沙袋像是久經風霜的老人,散發著歲月的氣息。沙袋的表皮,部分已經脫落了下來,暴露出了已經枯黃的內芯。

阿福從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煙,拿了一根。“啪”,整棟房間響起了回響。

阿福抽了一大口,吞吐了出來,說道:“葉老板,我什麼都不會做,就會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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