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生死危機顯然已經擺在了兩個人的頭上,至少他們還打著北周的旗號,楊堅的隋王也好,宇文憲的齊王也罷,都還是北周的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並不是沒有聯合的可能。
或許宇文憲還放不下麵子,但是楊堅應該會明白如何取舍。
“楊堅不能留。”李藎忱果斷的說道。
不僅僅是不能留,而且不能久留。
時間一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韓擒虎和李靖顯然在之前也已經達成了類似的看法,韓擒虎此時沉聲說道:“陛下所言極是,而且車騎將軍也是這樣的打算,西北各部將士枕戈待旦,聽從陛下的命令隨時向北方發動進攻。”
李藎忱正色道:“打,年末之前拿下銀州和延州,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還有朕頂著,讓裴子烈放開了手腳打!”
韓擒虎鄭重拱手:“末將領命!”
“宣楊素、唐中、陳叔慎和陳禹入宮覲見!”李藎忱緊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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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是威脅,而一旦楊堅和宇文憲聯手,必然是大漢最大的威脅。這不僅僅是李藎忱或者裴子烈的看法,而是現在大漢朝野的共識,尤其是出身北方的楊素等人,顯然更清楚楊堅這個人的能力和野心。
因此當楊素入宮的第一時間,就向李藎忱果斷的說道:“陛下,臣以為既然要打的話就要速戰速決,大軍北上,席卷銀州。同時向東我們也要以重兵陳列,隨時準備和宇文憲決一死戰。宇文憲或許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但是我們也不能因為害怕宇文憲的進攻而退縮!”
作為朝堂之上一等一的主戰派,楊素的看法自然非常的激進。
“全麵戰爭,我們承受的了麼?”李藎忱徑直看向陳叔慎。
他也知道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一旦開戰,戶部就會哀聲哉道。尤其是李藎忱現在也粗略的算過錢財的問題,對大漢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陳叔慎咬牙說道:“陛下,現在就算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也就是能夠為大軍征戰兩個月提供糧餉,兩個月之後,請陛下恕臣無能!”
“兩個月。”李藎忱轉而看向韓擒虎。
韓擒虎正色說道:“陛下,兩個月臣也無法保證可以戰勝楊堅,但是臣等必當竭儘全力!”
“不打是不可能的。”李藎忱歎息一聲,眼前的局麵已經容不得他猶豫,楊堅一旦站穩腳跟,將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白袍在北方有多少內應人手?”
大家的目光也隨之都轉移到了陳禹的身上,這位白袍統領向李藎忱彙報工作的時候也一向是獨自彙報,很少出現在朝堂上,因此大家和陳禹雖然或多或少都認識,但是此時看到陳禹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