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顯然也是如此,陛下有著嚴格的自律能力,早上雖然不至於聞雞起舞,但是該起床的時候絕對不會賴床。
雨過之後,天色本來就有些昏暗,所以早就已經不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了。
元樂尚緩緩坐起來,先掀開被子自己悄悄看了一下,又懊惱的拍了拍被褥,昨夜的“風雨飄搖”回憶起來,羞也羞死了,而且大早晨的竟然都沒有起來伺候陛下,更是自己的失職。
而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正好被剛剛進門的李藎忱儘收眼底。
聽到腳步聲,元樂尚方才反映過來,看到恰恰是李藎忱,雙手捂住眼睛,想到兩人的種種,就覺得不好意思睜眼了。
李藎忱背著手走過來,笑著說道:“昨夜雨疏風驟時,也沒有這樣不忍相見啊?”
元樂尚的手抖了一下。
你不要說了好不好?
不過很快鬢角耳畔微微一涼,她驚訝的看過來,李藎忱已經把銅鏡拿了過來。
耳邊彆了一朵鮮豔的海棠花,花瓣上還帶著滴滴晨露。
人麵海棠相映紅。
元樂尚頓時欣喜道:“陛下是從哪裡采摘下來的?”
“趁著船沒有開,朕看岸上有一株海棠,便帶人過去摘取。”李藎忱笑道,“這海棠經過風雨之後,也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秀麗,正和你一樣。”
元樂尚心中甜蜜蜜的,靠在李藎忱的身上,縱然他是九五之尊,也願意為自己來往周折而隻折取一朵花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不感動?
而李藎忱看著元樂尚的笑容,這就是所謂的人比花嬌吧?
海棠承雨,掛著晨露,更顯得可人。
等李藎忱用過早餐之後施施然走入船艙,便看到了陳宣華的身影。
陳宣華饒有興致的看著李藎忱:“陛下昨夜還儘興麼?”
李藎忱怔了一下:“此話何意?”
“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陳宣華走過來點了點李藎忱的胸口,“妾身和妙兒妹妹在隔壁可都聽的一清二楚,這位元家姊姊,不,元家妹妹······”
“朕覺得你還是叫姊姊比較妥當。”李藎忱調笑道。
“我進李家的門庭早,憑什麼?”陳宣華一句話給堵了回來,不過旋即抱住李藎忱的手臂,笑嘻嘻的說道,“好吧,好吧,那就叫姊姊,這位元家姊姊也是······啊!”
李藎忱放下手。
陳宣華眼淚汪汪:“疼啊。”
“亂講話。”李藎忱哼了一聲,“說吧,你和妙兒都有那麼多事每天忙得連人影都看不見,無事不登三寶殿,需要朕給你乾嘛?”
要不是有事求自己,這丫頭絕對不會臉上一直掛著笑,哪怕是挨了打都不還手的,要是換在平時,早就撲上來,說什麼也得教訓李藎忱一頓。
陳宣華神情嚴肅幾分:“前線戰事已經爆發,大漢看護隊請求先一步乘坐快船抵達戰場。現在前線更需要我們。”
李藎忱也打起精神:“淮北戰況現在不甚明朗,戰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反複,這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