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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長夢多,這四個字一下子說中了此時李藎忱以及眾多漢軍文武們的心病。
這場北伐已經持續了多半年的時間,如果不能儘快拿下洛陽,恐怕冬天來臨之後北方會有動作。韓擒虎能夠牽製宇文純一時,但是恐怕不能一直牽製著宇文純,冬天來臨之後,韓擒虎沒有縱兵南下,宇文純就已經足以得知對麵不過是個花架子,自然就能夠南下儘情進攻長安或者洛陽。
所以李藎忱現在很急迫的希望能夠拿下洛陽,不然的話到時候北周騎兵可以輕鬆的越過冰封的大河前來攪局。
尤其是現在漢軍水師尚且還能夠通過淮水到大河之間的河道進入到大河之中支援洛陽以北的防衛戰事,但是等到大河冰封之後,水師自然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先攻洛陽,再回師進攻宇文招,”李藎忱果斷的決定,“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抓緊有所動作,否則很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宇文招的存在雖然對於漢軍已經很難造成什麼威脅,一支一敗又敗而且本身將領們就和自家主將矛盾重重——不要忘了宇文招所統帶的可是尉遲迥的兵馬,所以下麵的將士們對於宇文招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還因為宇文招對尉遲迥的不公平做法,讓下麵人有不少怨念。
所以宇文招主動向漢軍發動進攻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隻要宇文招存在,就永遠在漢軍的側後方存在一個變數。
李藎忱很難容忍這樣的變數存在,因為他很清楚一個變數有可能為整個戰局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自己就曾經是人儘皆知的那個變數。
“啟稟陛下,如果陛下依舊對宇文招不放心,又不能因小失大放棄洛陽這邊的戰事,臣以為應當派遣一路偏師壓迫宇文招,同時派出尉遲家的子弟對宇文招麾下那些原本隸屬於尉遲迥的將領勸降,不管他們是不是願意投降我們,隻要讓宇文招知道我們對他麾下的將領進行了勸降,那就足夠了。”楊素敏銳的察覺到了李藎忱的擔憂,急忙拱手說道。
蕭世廉和陳智深等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家夥當真是狠毒啊。
宇文招現在麵對的最大問題恐怕就是主帥和將領之間的互相不信任,現在這家夥竟然還打算繼續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