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族族長心情糟糕到了冰點。
他雖沒盼著雲長淵在今夜選中一個女子,可至少得讓他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好強行湊合。
可是現在呢……
他被迫看見了各家女子不足之處!
見過她們的不足,便是他想將就,都無法容忍聖君配上這樣的女子。
至於其他還未發現不足的女子……
連來敬酒都不敢不願了。
聖族族長從未有過的糟心,鬱悶,更有一種準備好了的陣法,都沒有用武之地的挫敗感。
但,他乃是一族之長,為了聖族的未來,無論如何都必須讓雲長淵成親生子的。
今夜,他必須選出一名女子來。
他嚴厲的雙目看向還未敬酒的那些家族,“不來給聖君敬酒,是不敬聖君嗎?”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誰敢接?
不想再來自取其辱的家族,不得不被迫帶著自己的女兒上前來受辱。
風水輪流轉,誰家都躲不過。
便在這時,應戎旁邊多出來了一人,是慕九歌。
應戎瞧著她,隨後,就見視線移向元家,果然瞧見多日未曾出門的元輕,來了。
她穿著仙氣飄飄的白衣,妝容精致美麗,與傳說中鬱鬱寡歡的模樣大相徑庭。
若不是曾經見過元輕,應戎都要懷疑認錯了人。
他問,“你怎麼辦到的?”
慕九歌沒有回答他,從她到這裡開始,她的視線,便直直的看著最首位,距離她很遠的那片雲上。
那裡,坐著她朝思暮想的師父。
隔了那麼久,她終於又看見他了。
思念在心裡泛濫,慕九歌有多想衝過去抱抱他,賴在他的懷裡撒嬌,可是,卻隻能躲在這個角落,遠遠地看著他。
不敢近。
她在心裡默默的念:師父,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元家。
元家家主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元輕,你真要去給聖君敬酒?你想通了?”
麵前的元輕,容色恢複了巔峰時期,氣色極好又美,精心打扮之下,完全不遜色其他家族之女。
但這樣的元輕,他已經許多年不曾見到了。
平日裡見到的那個,都是鬱鬱寡歡,喪的仿若枯敗的玫瑰般的她。
元輕點頭,“我想通了,我和項郎既此生無緣,那我便該找個完美無雙的男人,總能代替他的。”
“而那個男子,非聖君莫屬。”
這想法挺好,就是……
元家家主不安的提醒,“你莫要著急,且看看其他家族女子敬酒情況再說,或許,你也不會那麼想嫁給聖君了。”
元家家主欣喜元輕終於想通,可是卻又無比鬱悶擔心,元輕再被聖君打擊一下。
一朝回到解放前。
元輕點了點頭,便依言看了看,瞧見那位舉世無雙,高高在上的聖君,以毒舌、銳利、毫不口軟的姿態,將一個個女子的芳心,擊碎成了渣渣。
而聖君眼光極其刁鑽毒辣,便是看著完美無缺的女子,他也總能找到致命的弱點。
讓人自慚形穢。
元輕更清楚自己的弱點,她上去,和那些女子沒有不同的命運。
她不免有些不安,心中升起些許不確定。
她微微抬眸,看向了應家的方向,盛卿九正坐在應戎的身旁,但她的目光,卻看著聖君的。
她雖隱忍,但那種眼神傳達的愛意,卻還是會被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