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待他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再去接她,可她終究還是耐不住,自己出來了。
還想方設法的與他相見。
……
翌日。
陣法悄然消失。
聖族族長派下人進來伺候,第一眼,便瞧見了屋裡一片狼藉。
第二眼,便瞧見衣衫不整的元輕哭著往外跑。
“元輕姑娘,元輕姑娘……”
下人們慌忙追去。
而剩下的幾人,則瞧見淺綠色的窗幔中,隱隱錯錯的躺著一抹修長的人影。
他四周,都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寒意。
“滾出去!”
憤怒的低吼。
下人們抖了抖,連忙退出去,然後立即給聖族族長彙報了情況。
聖族族長開心的拍桌子,“太好了,生米煮成熟飯了,即刻準備聖君娶妻一事。”
下人為難的說,“隻怕現在還不行。”
“元輕姑娘有著保守觀念,認為還未成親就行了周公之禮,實屬荒唐難忍,她回了元家就大哭,正在鬨著自殺呢。”
“自殺?!”
聖族族長的笑容龜裂,換上了憤怒的表情,“能被聖君寵幸,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還敢自殺?”
“簡直大膽!罪無可赦!”
昨夜對元輕的好感,分分鐘散的渣都不剩。
旁側的白發老者歎了口氣,道:“族長,元輕是萬萬年來唯一一個被聖君多看了兩眼,又成為了聖君女人的女子,便是脾氣倔了些,也忍了吧。”
“女子嘛,保守知羞也是好事,隻需要勸解勸解,開導開導就好了。”
聖族族長勉強將想弄死元輕的念頭壓下。
他不悅的命令,“讓元家家主安撫好元輕,不然,元家同罪。”
下人立即去辦了。
但是一日之後,元家家主穿著素衣,來請罪了。
“族長,是我無能,管不好自家女兒,她實在是太倔了,好說歹說,都不聽,一個勁的要自殺,這一日,我都阻止了幾百次了。”
他一臉的憔悴,顯然被折騰的都沒有合過眼。
族長怒喝,“元輕是想帶著元家一起毀滅嗎?”
元家家主嚇得跪下,“族長息怒呀,元輕絕對沒有藐視聖君、族長的意思,她隻是觀念太保守了,一時拐不過彎來,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不過是大婚和洞房換了下順序,有什麼拐不過彎來的?!”族長越說越氣,此前覺得元輕通透,聰明,現在看來,也是一個固執的蠢貨。
他要選個好媳婦,怎麼就那麼難?!
元家家主:“理是這個理,可是對女子而言,總是會難以接受一些。且我來勸說,終究是自家人,給不了她多大安慰和許諾,我大膽請求,讓聖君親去許諾,安元輕之心。”
元家家主此前對元輕不抱任何希望,如今,她忽然想通,得到了聖君的垂青,搖身一變又成了元家家主眼中最矜貴的人。
自是不能讓元輕就這麼沒了,得想方設法的讓元輕活下去,並且成為聖君之妻。
以後,元家才能仗著族長親家的身份,水漲船高。
聖族族長臉色並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