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七帶著黎維揚進了縣衙大堂內,何星也在一邊站著。
嚴重山這邊,隻有他和那名受傷的仆人進了大堂。
他身邊的那幾十名打手和圍觀的百姓則是站在縣衙大堂外麵,等待案件開始審理。
過去了一會兒功夫。
縣令謝若甫,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衣冠整齊的一身藍色官服,麵帶肅容,步履沉穩的從大堂後麵走了出來。
這位謝縣令的口碑在清江縣還挺不錯,上任以來,沒有什麼出名的冤假錯案,送禮吃請在他這裡,更是一概行不通。
這也可能是和謝縣令出身外地大族有關,本身家底頗豐,看不上那三瓜兩棗。
但這種作風,在這渾濁不堪的大雍朝廷裡麵,簡直是一股清流。
謝若甫在縣衙大堂公案桌後落座,看了顧三七這邊的人和嚴重山他們一眼,沉聲問道:“哪邊是原告,出來說話。”
嚴重山聞言,立刻上前一步,說道:“啟稟縣尊,老朽正是原告,老朽要狀告鎮山門弟子黎維揚縱馬行凶,故意用馬蹄踩踏我家仆人嚴忠,致使他遭受斷腿之苦。”
顧三七拍了拍黎維揚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
黎維揚見事情已經鬨到了公堂上,也馬上跳出來為自己辯解。
“縣尊在上,小人就是黎維揚,不敢胡言亂語。小人今天騎馬返回長樂街時,速度並不算快,突然就有人從路邊衝出來,直接往馬蹄子下麵躲,致使馬匹受驚,因而踩踏到了人,還望縣尊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