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人還活著沒有,死了的話,就給我抬出去。”
紀文韜迫不及待的就對手下吩咐道。
而聶升則是在一邊冷眼看著,不為所動,就跟他剛才說的那樣,剛才那一掌隻用了四成的力道,是死是活他都毫不在意,隻是一個秦家的練臟高手,還入不了他的眼界。
手下還沒來得及出去。
隻見倒伏在地上的石頭,身體一顫,緩緩爬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房間。
石頭此時的臉色發青,身體有些不自覺的顫抖,像是受到了凍傷,胸膛處有一個明顯的掌印,凝結著一層白霜。
一拱手說道:“多....謝大人,手下...留情。”
石頭的口齒由於受到凍傷的影響,牙齒碰牙齒,艱難的才將這短短的一句話說完。
“好,我說話算話,帶著你的人下去吧。”
聶升擺了擺手說道。
他的一掌雖然隻用了四成力道,但也絕非一般的武者可以承受的住,這個秦家的忠仆,算是有些能耐。
“謝過...大人。”
石頭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句話後,便走到了何明玉的身邊,一劍削斷了捆著他的繩索,兩人肩並肩的走出了門外。
紀文韜眉頭緊蹙,沒想到石頭竟然活下來了,實在出乎他的意料,雖然看上去受到了不輕的傷勢,但是回去躲在秦家休養一段時間之後,應該也能恢複個七七八八,那今天晚上豈不是白費功夫。
紀文韜頓時開口說道:“聶兄,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那玉柳姑娘的冤屈怎麼辦?你我要為她做主啊。”
“果真是有冤屈嗎?”
聶升此時也將腦袋從彩雲姑娘的胸前拔了出來,瞥了紀文韜一眼,飽含深意的問道。
“這......”
紀文韜不敢回話了,他總是想借彆人的手做刀,但是聶升跟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人不同,論個人實力論家族,都遠遠在他之上,豈會看不出他的這些小伎倆,隻是懶得理會而已。
房間內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聶升轉頭看向了玉柳姑娘,說道:“剛才那首小曲我不愛聽,換一首,就唱十八摸好了。”
玉柳姑娘抱著琵琶,神情有些不自然,輕聲說道:“公子見諒,小女子......不會這首曲子。”
像是十八摸這類的曲子,一般也就在那些煙花柳巷的地方比較流行,碧霞坊走的是文人雅士的高端路線,聶升是從永安府來的人,不知道怎麼會喜歡這種調調。
“連這首都不會,那隨便你吧,挑一首熱烈一些的,不要像剛才那首,半死不活的。”
聶升吩咐完之後,又開始挑逗著懷裡的彩雲姑娘。
紀文韜的這場謀劃,在他的眼裡簡直是登不上台麵,說是看在秦磊的麵子上,也隻是一句空話。
他聶某人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利用,也當不上宣武衛的百戶之職。
要不是近段時間,宣武衛要重建在清江縣的分部,一些瑣事,興許還能用的著紀文韜,剛才被他一掌拍出去的,就不隻是石頭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