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類的意境,好像真的不是很多見。”
紀淩點了點頭說道。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文韜昨天晚上派了一隊人馬,準備前去秦家的工坊縱火,結果全軍覆沒,而就在同一天夜裡,文韜遇刺身亡。”
紀同眉頭緊皺,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他腦海中浮現的想法,就是秦家蓄意報複,派人刺殺了紀文韜,但是很快轉念一想,又覺得有蹊蹺。
“這如果不是秦家的人做的,那還會是誰,大哥你給句準話,要是玩刺殺,我晚上也帶上一批人,去秦家闖一闖。”
紀淩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的說道。
“你先不要衝動,紀家死了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秦家,同樣的,秦家死了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們紀家,可這偌大的清江縣,難道就隻有我們兩家嗎?”
紀同語重心長的說道。
除了紀家和秦家以外,清江縣也還有其他幾個大家族,對於紀家和秦家的爭鬥,一直處於兩不相幫的處境。
紀同是懷疑這幾個家族當中,也許有人不希望紀家順利吞並秦家的勢力,從此成為清江縣的第一家族,因此在暗地裡麵插手。
“大哥的意思是說,可能有第三方勢力插手,故意擾亂局麵,引起我們紀家和秦家的激烈爭鬥。”
紀淩聽完紀同的話後,感覺若有所思,似乎有些道理。
“即使如此,也不能完全排除秦家的嫌疑,即使不是他們自家的高手,也可能是他們請來的殺手。”紀淩說道。
“我也沒說一定不是他們做的,紀家和秦家的恩怨牽扯了太久,終究有一天要分個清楚,但是首先有個前提,那就是要在紀家的掌控之下進行,而不是糊裡糊塗的。”
紀同緩緩說道。
紀淩撓了撓頭,有些費解的說道:“大哥你的話有些太複雜了,簡單一點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合適,我都聽你吩咐。”
“跟秦家,我們就保持之前的狀態,鬥而不破,可以表現的更激烈一些,但是不要徹底撕破兩家的臉皮,慢慢去查凶手。”
“另外鎮山門那邊,文韜去世之後,執法堂肯定要推舉一位新的堂主,新堂主的人選即使不是我們紀家的子弟,也要保證對新堂主的人選擁有足夠的影響力,才符合紀家的利益。”
紀同冷靜的說道,此刻他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而是完全站在紀家家主的位置上考慮問題,如何才能使紀家的利益不受損失。
“大哥所言甚是。”
紀淩內心佩服之餘,又有些感觸。
當年他們的父親,也就是紀文韜的爺爺,將家主之位傳給了紀同,紀淩當時年輕氣盛,還頗有些不服氣。
隻是這麼多年下來,共同經曆了許多事,紀淩才真正認清了紀同是一個怎樣的人。
紀同把紀家整個家族的利益看的比任何東西都更重要,這任何東西裡麵,就包括了他的妻兒子女,甚至是他自己。
紀文韜的死既然已經是個事實,那麼如今紀同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首先保證紀家的利益不受損失,甚至考慮利用紀文韜之死去謀取更多的利益。
在保證這個前提之後,追查殺死紀文韜的凶手,就成了一個次要的事情,而這也是身為一個大家族成員,必須要有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