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堂,顧三七的書房內。
顧三七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綠茶,看著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麵色一片淡然。
昨天晚上解決了紀文韜之後,他返回家中,換了一身衣服,沐浴之後睡下,第二天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照常來了武威堂。
而直到現在為止,紀家的人都還沒有找上門來,顯然比起死在他手上的那些紀家好手來說,尋找殺死紀文韜的凶手才更為緊要。
隻是紀家的人猜不到的是,兩件事情的凶手其實可以化作一個,都是顧三七出的手。
而且今天早上武威堂這邊,接到了門內的吩咐,命令所有武威堂的人手,今天全部留在武威堂,不得外出,有重要的消息要發布。
顧三七來都來了,反正也沒有其他要緊的事務,乾脆就留下來聽聽是什麼重大的消息,估計跟紀文韜之死脫不了乾係,眼下人還沒來,他也就悠閒的煮茶品茗,偷得浮生半日閒。
殺死紀文韜的時候,顧三七特意使用的是火焰化境的力量,之前他還沒有在外人麵前展露過,無論是誰都懷疑不到他頭上。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武威堂的眾人都等的有些百無聊賴,門主身邊的人終於來了。
龔守義快步趕到了顧三七的房門外,推開房門後,臉上帶著些焦急,連忙說道:“香主,門主派的人過來了。”
也不怪龔守義這幅模樣,今天早上一個驚人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鎮山門上上下下,執法堂的堂主,紀文韜,於昨天夜間被人在家中刺殺身亡。
這已經不是打紀家的臉,而是把紀家的臉皮撕掉,扔在地上狠狠的再踩了幾腳。
連在自家的大本營中,都能讓凶手來去自如,輕易殺死了紀家的嫡係子弟,紀家的顏麵儘失。
無論是是為了報複,還是為了找回顏麵,紀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後麵的亂子肯定還多著呢。
而就在昨天夜裡,他們這幾名執事跟著顧三七一起外出,在秦家工坊外殺死了一大批紀家派來縱火的人手,就算這時候紀家忙亂中一時無暇顧及,估計也會秋後算賬。
跟紀家和秦家這種粗壯的大腿比起來,他們這些執事充其量隻能算是一根腿毛,幸好即使堂主不在,上頭還有顧三七和王雲振這兩位香主。
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這才使得他沒有那麼的不知所措。
“到了是吧,我知道了。”
聽到龔守義的話後,顧三七一派淡然自若的模樣,舉起茶杯,輕飲了一口。
龔守義見到顧三七這幅悠閒的樣子,心生敬意道:“香主安然自若,真叫屬下佩服,香主聽說了沒有,就在昨天夜裡,執法堂的紀堂主被人刺殺,死於非命。”
“聽說了,這有什麼好稀奇,身在幫會之中,仇家無數,刀槍劍雨的,闖的過來,還有命在,闖不過來,自然性命了賬。”
顧三七不急不忙的說道。
紀文韜確實是死在仇家的手中,而且就坐在龔守義麵前,這話就不是能對龔守義說的了。
顧三七站起身,和龔守義一起出了書房,向武威堂大殿走去。
進入大殿後,隻見武威堂的眾人儘數在此,包括王雲振也麵帶肅容的站立著,靜心等待門主的命令。
李牧之派來的人,是他身邊的一名親信,六十多歲的年紀,一頭黑發夾雜著些許的銀絲,也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了,名叫趙濤,掛著一個長老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