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鎮打紅了眼,他最後一下直衝景其深的腦門。
“彆打死了他。”程福江在他身後提醒,“既然這樣對老板,我們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實在對不起他。”
這樣就殺了他,太便宜這個畜生了。
朱鎮的手拐了個彎,一石頭砸向景其深的側臉,耳朵被砸掉一半。
景其深疼的抽搐,無聲嚎叫,而後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朱鎮身上被濺了不少血,他扔掉石頭,理了理頭發,喘著粗氣,聲音儘量平穩,“諸位不要介意,我這人輕易不惹彆人,但是誰惹了我,我肯定十倍百倍奉還,更何況他惹的是我的老板。”
梁四咽了咽口水,臉皮抽搐。
其他人也都垂著頭,不敢作聲。
“不過幾位放心,老板說不追究你們,那就不會再找你們麻煩。”等氣喘勻了,朱鎮又說:“答應給你們的錢,今天肯定能到賬。”
“我,我們不用那麼多。”梁四聲音乾澀。
他怕拿著燙手。
“我們老板可不是景其深這個廢物,他一向說到做到。”朱鎮又狠狠踩了景其深的傷腿。
梁四不敢再拒絕。
朱鎮回到景屹身邊,他眼眶又開始紅了,還泛著淚,“老板,我們去國外治,你的傷肯定能好。”
“俊睿,你去聯係國外的最好醫院。”
孫俊睿跟他一樣的心思。
可二人心裡也清楚,老板傷的太重了,哪怕國外醫術再好,恐怕也不能讓老板痊愈。
以後能站起來走路都是極幸運的事了。
恐怕也會有許多後遺症。
朱鎮真是恨毒了景其深,他一定要景其深身上每一寸都疼痛難忍。
景屹倒是不見難過,他對朱鎮說:“這裡的事交給你了。”
“老板放心。”
“等回上京,將那女人帶上。”景屹看了眼景其深。
朱鎮沒明白,“哪個女人?”
話一直不多的孫俊睿解釋,“景其深他那個媽。”
孫俊睿腦子轉的也快,老板來雲城就是那個女人騙回去的,原本老板不打算搭理的,後來那女人說這是她最後一次打擾老板,她有東西要交給老板,是老板他早逝的父親留給老板的遺物。
那女人肯定也摻和了這事,要不然老板不會一點消息都不給他們留就被控製住。
朱鎮平常都在保全公司呆著,有事才來景氏總部,他並不知道當日發生的事。
“我知道了。”朱鎮心裡更窩火了。
媽的,那個老女人不配當人媽。
孫俊睿聯係了上京的人,私人飛機明天早上才能到。
他們先去了景其深在雲城的彆墅。
管家得知景屹要來,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哪怕知道了景屹受傷的事,在看到景屹的刹那,管家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景屹離開雲城後就不常回來,他仍舊買了房子,請了管家跟阿姨。
而管家跟阿姨都是景屹成長過程中幫過他的人。
“趙叔,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趙叔擦擦眼淚,領著他們進門。
柳遲洗了澡,換了衣裳。
衣服是孫俊睿估摸著尺碼讓老管家準備的,一套休閒裝,運動鞋,還停合身。
洗完澡,飯菜也準備好了。
柳遲下樓時,景屹也被程福江照顧著洗漱完,換了衣服,被背下了。
程福江沒有朱鎮感性,可待看清景屹身上的傷,他還是忍不住雙手顫抖,咬牙,“老板,懲罰景其深的事也給我留一個機會。”
他在部隊裡學過,什麼刑法能讓人痛不欲生還不死。
他一定要景其深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景屹應下了。
吃飯時,兩人麵對麵坐著,原本程福江是要喂景屹的,景屹卻看向柳遲。
這兩天一直都是柳遲喂他,他已經習慣。
柳遲咽下口中的飯,“等我吃完。”
柳遲吃飯快,前後不到一刻鐘就吃了兩碗飯,麵前的三盤菜,還喝了一碗湯。
她擦了嘴,換個位置,坐到景屹身側,將燉蛋倒一半進米飯裡,攪拌攪拌,舀了一勺,送到景屹嘴邊。
“這樣吃著方便。”
燉雞蛋拌飯也是柳遲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