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保鏢。”景屹平常不喜歡帶保鏢,孫俊睿再三提,景屹才臨時從保全公司調過去兩個保鏢。
不用柳遲追問,景屹接著說:“在我出事後,那兩人也失蹤,孫俊睿第三天給我打了電話,景其深找人接的,用我的聲音語氣。”
景屹眼底有血絲,柳遲問:“你沒有弄死景其深,是為了你父親?”
“是。”景屹看向柳遲,“我逼問過他,他有恃無恐,他說若我殺了他,我父親會魂飛魄散。”
他知道景其深沒有撒謊。
景其深背後肯定有人。
若是遇到柳遲之前,他隻會覺得景其深是在異想天開。
可他死而複生,柳遲又突然出現,景屹知道這世上還有許多科學解釋不清的事。
他不能讓父親魂飛魄散。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性命換?”柳遲問。
景屹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哪怕你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可能也換不回你父親的再次投胎做人?”
“我知道。”景屹說:“總要試一試。”
柳遲輕放下他的手,認真看他,“我會幫你的。”
“對方道行深,你恐怕不是對手。”景屹之所以一直沒提,不是不信柳遲,不過是不想讓柳遲也牽涉其中。
“我既然已經出現在你麵前,那就是身在局中了。”景屹不用愧疚。
“我好像沒有什麼可報答你的。”
在柳遲這樣的修道者麵前,金錢恐怕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而他除了錢,也沒有什麼東西能付出的了。
“你不用妄自菲薄。”柳遲思考片刻,“背後之人千方百計算計你,你肯定有他們所圖的東西在,那東西可比金錢珍貴多了。”
柳遲摸著下巴,“這樣,以後我得緊跟著你。”
她就說救景屹這事解決的太輕鬆了,原來還有大招等著她。
“我父親——”景屹斟酌著開口,“他真的會魂飛魄散?”
“背後之人的目的是你,在他們出現之前,你父親不會有事。”
柳遲起身,推著景屹往外走,“景其深在哪裡?我們去見見他。”
景其深背後有人,景屹不會將景其深關在遠處,按景屹的指示,二人直接往地下車庫去。
彆墅的地下車庫很大,景其深被關在地下二層。
除了被朱鎮打的那一頓,景其深身上沒有彆的傷處,便是這樣,他仍舊是一臉憔悴,滿心怨恨,景其深脖子上被一條鐵鏈鎖住,見到門口的人,他瘋狂掙紮,“景屹,我要殺了你!”
“五天前你沒殺我,以後你都沒有機會殺我。”等柳遲將他推近了點,他才壓著聲音說:“反倒是你,我遭的一切,你都要十倍百倍的償還。”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也會送那個女人下去,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啊——”景其深朝景屹衝過來,恨不得撕碎景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