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眾多高精度的光電倍增器之下，發生在超純水之中的一切細微變化都被捕捉。
韓陽看到，僅僅幾分鐘時間而已，第一次契倫科夫輻射事件便被捕捉到。
但很遺憾，這隻是一次中微子事件而已。
這裡極為靠近白矮星，周邊還存在兩顆真正的恒星，中微子數量較多，觀察到中微子也屬正常。
韓陽正好可以借助這次機會，通過中微子望遠鏡的懟臉觀察，研究一下白矮星的內部結構。這樣就算觀測不到質子衰變事件，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唔……實錘了，白矮星果然也是有分層結構的，內部還存在對流，有時候還會發生地震……”
韓陽密切觀察著這顆白矮星的動靜。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轉眼間便是數天時間過去。
這一天，韓陽再度捕捉到了一次契倫科夫輻射事件。
與之前由中微子引發的輻射事件不同，這一次的事件似乎具備某種特殊的性質。
韓陽快速分析了一遍由這次事件所誕生出來的高達3.6GB的數據，精神立刻一振。
他懷疑這是一次質子衰變事件！
但此刻還未有足夠的證據，還需要繼續觀察。
沒關係，韓陽時間很充足，一點都不著急。
五天之後，第二次這種特殊輻射事件出現。這一次，經過縝密分析，以及引入了眾多人類科學家共同研判分析之後，人們終於得出了結論。
這就是質子衰變！
在強引力場環境之下，質子衰變竟然真的出現了！
雖然尚且不清楚為什麼引力場可以影響到質子的衰變概率——這大概率要牽扯到萬有理論，暫時不是韓陽能搞清楚的——但沒關係。
隻要質子衰變確實存在，那就彌補上了能統一強力、弱力、電磁力這三種基本力的最後一塊漏洞！
上千年的漫長發展，到了這一刻，韓陽終於真正看到了晉升為三級文明的希望。
與此同時，韓陽也真正解開了那個遙遠河係恒星數量為什麼如此之少的謎團。
因為在核心黑洞那超強引力場的影響之下，河係之中質子衰變的概率被提升了，質子衰變影響到了星雲的坍塌，導致了恒星數量的減少。
整個人類科學界都因為這一發現而震動。韓陽抽調了幾乎所有可以抽調的力量，全部投入到了對於質子衰變的研究之中。
長達十年的漫長研究，總計數百次質子衰變觀測事件，以及這些不同事件之間的不同變化——這顆小行星在不斷遠離白矮星，兩者之間距離不斷擴大，重力場的強度也隨之變化，韓陽終於計算出了質子衰變在不同引力場下的確切概率。
有了這個數據，再代入原來的大統一理論之中，韓陽立刻便計算出了將這三種基本力統一在一起所需要的能級。
幾乎高達電弱力統一所需能級的上萬倍。
唯有在如此能級下，三種基本力才能統一在一起。低於這個能級，三種基本力便會因為自發性破缺而分離。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真正驗證了。
但這時候，韓陽再一次遇到了困難。
原因無它，這個能級太高了。韓陽根本就造不出具備如此能級的粒子對撞機。
如果無法驗證，那誰知道它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如果無法獲取到更多的科學數據，那如何真正將大統一理論應用到現實之中？
無法應用，就更不要說真正成為三級文明。
麵對這種情況，整個人類科學界都展開了大討論，科學家們提出了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甚至有人提議推動一顆小行星撞擊到白矮星上，理由是撞擊的一瞬間，某些部位的單位能級或許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再通過觀察次生粒子的某些效應，就可以確認三種基本力是否真的在預定能級上實現了統一。
但這個提議受到了大量同行的質疑，認為這太過異想天開。韓陽也認為這有點荒謬了，不值得嘗試。
在這個方案被否定後，又有幾十種方案提出，但仍舊被否定。
最終，一名科學家提出了一種全新的方案，引起了韓陽的注意。
“借用閃電的力量麼……唔，至少看起來這個方案還有點靠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