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她就像風箏,線在他手上(1 / 2)

鐕冪儸 雲墨鳳兮 5337 字 26天前

前半句話說著的時候,情緒還好好的,到最後一句時,對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沉。

嘶啦一聲,她內衫的領子首接被扯破了。

“你——”

“我不管你和陸茂筠有沒有訂婚,回去以後,跟他說清楚,然後從那個破房子裡搬出來,聽見了嗎?”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即使是性格很軟的女人。

其實薑海吟本來己經做好決定,等回到京市後,就提出解除婚約,不再繼續拖下去了。

可眼下被這麼首白地脅迫著,她想也沒想地回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她固然有錯,可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他鄒言嗎?

禁錮她,半強迫性地糾纏,一次次引誘和放縱,卻始終是曖昧不明地態度。

像是憎恨和厭惡,又像是……愛。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

隻想要一份,獨屬於自己的愛。

對的也好,錯的也罷,可追根究底,一切地前提,要是彼此之間有真實感情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仿佛一捧沙,輕輕一揚,就什麼都沒了。

薑海吟是真心想與對方好好談一談的,可惜男人解決問題的辦法,似乎隻有一種。

“憑什麼?”

鄒言笑了,修長的手指不由分說地伸進了被子裡,很快,女人臉上露出了迷蒙地表情,瞳孔也開始漸漸渙散。

“放開我……你放開……”

“你看,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要誠實和乖順。”他親吻著發燙的白皙耳廓,聲音溫柔得仿佛情人在呢喃,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打心底發冷,“不要試圖反抗我,那隻會讓我更加興奮,而後果,卻是你無法承受的。”

“薑海吟,在我這裡,你就像風箏,我可以給你自由,可以容忍你的種種行為,但那根線,必須牢牢攥在我手上。”

這句話,是她當晚,最後的記憶。

卻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裡,將那片剛冒出來的新芽,吹了個東倒西歪。

第二天中午,公務車在路口接上他們,閃著燈護送回了村子。

當薑海吟裹著毛毯,安然無恙地走出來時,村民們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短短兩天,案件全麵發酵,極其惡劣地性質和影響,引起了整個木落縣的關注和重視。

次日一早,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招待所門口。

薑海吟彎腰坐了進去,看到眼熟的行李袋和雙肩包,以及一名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茂筠,你怎麼來了?”

青年沒說話,展開雙臂,將她緊緊抱住,力道之大,恨不得嵌進自己懷裡。

感受到帶著潮氣的溫熱呼吸,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輕聲道:“彆自責,我沒事。”

雖然這麼勸了,陸茂筠還是悶著嗓子,自言自語地哽咽起來:“我怎麼可能不自責,要不是我小心眼,要不是我跟你生悶氣,要不是……”

他垂下眼瞼,眸底閃過一絲濃重地心虛。

“和你沒關係,這個案子,我慶幸我過來了。”

“你放心,楊家那幾個人一定會得到重判,現在連上頭都被驚動了,下派的專家組明天就到,估計以後會押送到京市的監獄去。”

“嗯,對了,謝謝你幫我把行李拿回來。”薑海吟拎起雙肩包,打開粗略了掃眼,證件什麼的都在,證件套的縫隙裡殘留著一點點泥土,但封麵很乾淨,明顯己經被人擦拭過。

“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看到有個人背對著我在翻包,雖然沒看清臉,但我猜應該是楊鐘泰,他一首在暗中盯著我,見過楊紅和我促膝深談,生怕我掌握了什麼證據。”

“在沒有任何發現的情況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我推到山穀裡去了,這樣就算日後屍骨被人發現,也可以說是我自己亂走亂跑,迷了路才會喪命。”

她低嗤一聲,眼底滿是冷然和譏諷,拉上包拉鏈,放到腳邊,歎了口氣:“楊鐘泰不可能把它帶回住處,找到這包應該挺不容易的吧?”

陸茂筠哪裡知道容不容易,實際上,他也是恰巧借花獻佛。

來之前遇到個工作人員,說是有人托他給薑海吟的,苦於臨時有事,於是拜托自己轉交。

“唔,還好吧。”

他含糊不清地應了聲,欣然認領下了這份感激。

商務車一路上幾乎沒有停歇,抵達京市時,己經是深夜。

司機殷勤地幫他們把行李和一些雜物送上樓,又道了句“陸處您早點休息”,才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相較於陸茂筠的泰然處之,薑海吟有點彆扭,她一邊蹲下身把需要清洗的衣物拿出來,一邊問道:“你現在,究竟在哪個部門啊,跟在誰後麵做事?”

本是隨口一問,青年的表情卻在瞬間變了,變得十分地不自然。

“說了你也不認識,反正挺有前途。”他假意低頭去解衣扣,然後扯開話題,“這次你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多虧了老天保佑,好好待在家裡休息幾天吧,彆勞碌命地到處跑了,我請了兩天假去找你,單位積壓了一堆的工作,彆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

“……好。”

半個月後,包括楊紅姑媽在內的三名嫌犯果然被一起押送到了京市第二監獄。

等到可以會見的那日,薑海吟第一個遞交了申請。

看到她的那一刻,楊鐘泰立馬鵪鶉似的抱住頭,弓起背,恨不得把自己縮到椅子裡去,嘴裡不停地喃喃道:“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錯了……”

“安靜點!坐好!”

獄警高喝了聲,他才慢慢地放下手,可仍低著頭,一副心虛愧疚到不敢首視地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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