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回卻擋住了她二人的去路,摸著自己的手聞了聞:
“好香啊。姐姐打了我的手便要走,我現在可還疼著呢,不如你給我吹吹。”
馮回再次伸出手,放在冬淩麵前。
“你…無賴。讓開,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想讓我怎麼好看啊…”
馮回的話還未講完,便被人扯著衣裳扔出了雲樓。
“滾。”
他抬頭,見是雲知硯。
“掌櫃,將這人的東西扔出去,日後再也不準他踏進雲樓。”
“是。”
馮回拍了拍手從地上爬了起來,罵道:“我呸,誰稀罕住這裡,會試都考完了,我還不稀罕住了呢。”
不一會,掌櫃派兩名夥計將他的東西扔到了門外。
馮回還想罵兩句,見雲知硯握起拳頭想揍人,他趕忙撿起東西跑了。
雲知硯轉身:“姑娘你沒事吧?”
見周清禾看他,他趕忙解釋:“這是好友家的酒樓,掌櫃與我也混熟了。”
周清禾恍然,原來如此。
“雲公子,若您方便的話,可否一起用個飯?”
剛巧雲知硯也是下樓吃飯的:“姑娘也沒吃嗎?那剛巧一起吧。”
雲知硯對周清禾還是很有好感的,先是聽到他科考要啃乾糧,她便贈銀票,可見是個心善之人。
碰巧他出手搭救,這位姑娘便為他準備了會試所用,可見她知恩圖報。
隻是會試那日未來得及與她講話,而會試完後出了貢院,他是又餓又冷又疲憊,與人講話不在狀態。
他身上所穿也九日未換,實在是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人家姑娘。
雲知硯將她帶到了二樓雅間。
並喚來夥計點了飯菜。
周清禾將字畫遞給雲知硯:“公子,那日多謝您出手搭救,這張字畫送您。”
雲知硯見字畫有些眼熟,便接了過來。
他打開一看,竟是三日前他送給周大人的那幅《蘭竹》。
他眸子一亮,打量周清禾,難道她是?
“這可是鬆鶴先生的字畫,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雲知硯重新將字畫卷了起來,遞給周清禾。
周清禾未接:“隻不過是幅畫而已,不瞞您說,我父親恰巧認識鬆鶴先生,這都是鬆鶴先生送的,家中還有,雲公子若喜歡便拿去吧。”
周清禾這樣講,讓雲知硯更加確定了,她是周大人的女兒。
“請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周清禾。”
果然姓周。
雲知硯笑了:“既是姑娘送的,那我便收著了。”
這時,夥計將飯菜送上來。
“冬淩,你去外麵守著。”
“是。”
周清禾支走冬淩,她想親自問清楚,若他家中已有妻子,那日後她便不再打擾他。
“雲公子不必誤會,其實那封書信中並沒有寫什麼,隻是想約你見上一麵,將字畫送你。”
雲知硯有些疑惑:“什麼書信?”
“今日曾有人給你送書信?”
雲知硯搖搖頭:“不曾。”
周清禾鼓足勇氣:“那雲公子可有婚配?”
“也不曾。”
周清禾心中大喜。
再看雲知硯時,微微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