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周錦良再次來到女兒周清禾的院中。
他這幾日頭痛的很,上次與女兒說好的,答應與雲知硯相看相看,如今他與雲知硯講好了,女兒卻反悔了。
“父親,我不見。”
周錦良裝作胸口疼:“你是想氣死我嗎?”
周清禾道:“即便你說出花兒來,我也不見。”
這些日子,她與雲知硯書信往來,才知道他是如此有才華,他們都喜歡吟詩作畫,還相約科考完後,一起去遊湖,去郊外作畫。
“禾兒,我說的這個人很是不錯,哪怕你見上一麵,即便到時你不同意,父親也不會逼你。”
周錦良有信心,隻要女兒見了雲知硯,便會被他的才貌所折服。
到時,說不準她自己就改變主意了。
“要嫁,父親自己去嫁吧。”
周錦良氣得吹胡子瞪眼,差點沒動手。
他忍下了,真是女大不由父啊。
“那你將字畫還我。”
周清禾轉過頭去,耍賴道:“沒有了,送人了,父親要打便打吧。”
周錦良怕再待下去真的會動手,便離開了。
到了下午。
雲知硯來到周府前院,周錦良的書房。
周錦良歎了口氣,他覺得很是遺憾,這麼好的小子,禾兒竟沒有這個福氣。
這些日子,他帶著雲知硯一起押題才知,雲知硯很有前途。
因朝廷正是用人之跡,通過會試的舉子便是進士,凡是參加殿試者,幾乎都會錄用。
而雲知硯的才華,以他來看,應該在一甲之內。
不行,他好不容易看中了這麼個女婿,他不能讓彆家搶走,否則他這些日子的心血便白費了,倒是在培養其他人的女婿了。
今天的題答完後,雲知硯告退時,周錦良喊住了他。
“周伯父,您有什麼話,直接與晚輩講便是。”
周錦良欲言又止:“雲知硯,你有二十歲了吧?”
“是,晚輩剛剛及冠。”
“嗯,我覺得你這個年紀,還是先不要考慮娶妻之事,要做出一番事業再成家不遲。”
雲知硯有些詫異,前幾日周伯父還提出,讓他與周姑娘見上一麵,現在又說先不讓他成家,這是?
“周伯父與我有知遇之恩,晚輩都聽周伯父的。”
“嗯,這才對嘛。若是你考取了功名,有哪家小姐上門提親,你該怎麼做?”
雲知硯回道:“周伯父放心吧,如今國家內憂外患,我堂堂男兒,怎能隻顧兒女私情,忘了報國之誌。”
周錦良這才讚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