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告退。”
雲知硯不僅是這麼講,也是這麼想的。
兒女私情對於他來講,遠沒有家國大義來得重要。
雖他與周清禾有幾次書信往來,他對她也有些許好感,若是想讓他現在便娶妻,他做不到。
有了妻兒,他便有了軟肋,他身上背負重任,暫時還不能分心。
若真有一日,朝廷大亂了起來,他也沒有那個把握能保護好妻兒。
雲知硯回到雲樓,掌櫃又交給他一封書信,他一看便知,是周清禾寫的。
回到房間,他打開書信才知,原來周姑娘的父親逼迫她相看嫁人,她沒有同意。
怪不得,周伯父今日會與他說出這一番話。
往日他不確定,周清禾對他的心意,今日他已確定。
提筆便回了一封書信,交給了掌櫃:“若是冬淩姑娘來取信,交給她便可。”
翌日
一大早,雲扶來到雲樓。
今日是放榜日,大哥在忙著生意之事,唯有她陪著三哥去看榜。
但到了放榜之日,雲知硯的心情反而平複了下來。
“三哥,你怎麼又看起書來了,不去看榜嗎?”
“妹妹,現在還早,我們去了也是等著,你慌什麼?”
雲扶見三哥不慌不忙,反倒顯得她才是正主兒。
雲知硯放下書:“走吧,我們先下樓用早飯,用過飯後再去。”
“好。”
二人下了樓,才發現樓下空無一人,心知,怕是這些舉子們全都去等待看榜了。
而不是考生的客人,也都去看熱鬨了。
雲知硯磨磨蹭蹭的吃過早飯,才叫上王二,二人坐上馬車去看榜。
雲扶與雲知硯下了馬車,才發現貢院外已經圍得水泄不通,想擠都擠不過去。
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焦燥的氣息。
舉子們經過了數日的考試,就是為了等待今日。
會試是紅榜金字,張貼在貢院外的牆壁上,若是紅榜上有名,便是考中了進士。
雲扶道:“三哥,我就說吧,我們來晚了,現在想擠都擠不過去了。”
“不晚,那榜上的名單彆人也偷不走,哪怕我們過會再看,名字也在。”
“這倒是。”
就在這時,就見一隊人馬拿著大刀擠了過來:“起開,起開,都給我們家公子讓讓路。”
大家怕被傷到,紛紛讓路往後擠,雲知硯趕忙將雲扶拉到了一旁。
大家紛紛議論:“這人是誰啊?怎麼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