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忘宗飛舟到達舉辦靈山大會的靈台宗,在一眾氣派耀眼的飛舟中並不顯眼,甚至因為飛舟曆經追殺看起來太滄桑,他們在靈台宗管事的指引下落到了小宗門停落飛舟的位置。
最終還是有靈台宗長老認出了兩忘宗的長老,才將他們領向了兩忘宗的位置。
靈台宗內與絕大多數宗門一樣,都有大型的商業街市,販賣的靈器昂貴珍稀,不少小宗門弟子都是歎為觀止。
“來靈台宗真是長見識了!”
“不僅如此,還能見到七大宗的天驕,要不然怎麼說靈山大會的參會名額千金難求呢。”
“‘登臨太虛,靈台忘劍’,那邊便是靈台宗的弟子了!他們袍裾上的靈紋很是不同。”
“哇,果真是氣質不凡!”
“登臨太虛,靈台忘劍”,是修士對七大宗門的概括,說法流傳已逾萬年,靈界流傳起這說法時這句話說的還是八大宗門。
當時靈台宗尚且是兩個宗門,在幾千年前合並成一個宗門以後就更強了。
如今這說法也不並非以強弱排名,說到底,每個宗門都有不同的優勢。
高階弟子的寒暄很是正式,三師兄參與就行,兩忘宗其他弟子沒興趣參與,都溜去玩了。
靈台宗的宗門街市道路寬敞,人來人往,經常聽見議論哪位大宗門弟子出現的聲音,兩忘宗弟子混在人群中隻引來一些目光。
大概是因為壞話隻能背著人說。
逛了一會兒,金翩瑤的目光定在街道另一邊一人身上,對同門交代了句:“我去找人說幾句話。”
“我們在這等你。”沈靈素點點頭。
金翩瑤走到一個店鋪門前,攔住一位佩劍的靈台宗弟子:“阿年。”
那弟子眯了眯眼,低聲道:“瑤姐,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在外人麵前尋我嗎?”
他的聲音有意壓低,但在場都是耳聰目明的修士,不可能聽不見。
“我知道你不想讓人覺得你與金家有關係,而是想靠自已。”金翩瑤沒在意,滿目凝重,“但我是真有正事與你說。”
“這次就罷了,下不為例。”邊敬年不露聲色道,但誰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勉為其難。
靈台宗的弟子也正打量著難得的兩忘宗親傳與靈台宗內門會麵,暗暗說道:“邊師兄果然是不慕權貴啊。”
“早就有傳言說他與金家有香火情,果然如此,但是邊師兄自已從來沒有承認過。”
“他有如此人脈卻從來親和,果然是邊師兄啊。”
“有這種關係,他想要去兩忘宗當親傳都綽綽有餘的了吧,竟然還留在我們宗門當內門。”
“沒辦法啊,靈台宗畢竟還是比兩忘宗強嘛。”
聽著那些議論聲,沈靈素挑起眉梢看了眼江逝舟,小聲問道:“這些人一直這麼說話的嗎?”
“是啊,天知道他和金家有關係的話是誰傳出去的,人人皆知。”江逝舟嘴角抽了抽,拽住正要衝出去的賀蘭璧,“真的有這麼多無聊的人在意他和金家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