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兩忘宗也成了他立人設的一環。
江逝舟向來很能苟,對彆人的拉踩並不在意,扯著賀蘭璧沒讓他發作,說完才扭過頭衝他道:“冷靜,冷靜。”
“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他們好好談談?”賀蘭璧差點炸毛,“好好談談”四個字語氣很重,不像是談話的意思。
“彆急。”江逝舟苦口婆心道,“隻是說一句我們不如靈台宗你就受不了了,到了所有大宗會麵的時候你還能把每一個說壞話的都打一遍?打不過來的。”
賀蘭璧:“……”
鑒於師姐還在談正事,沈靈素也忍了,麵無表情打量著邊敬年。
那邊,金翩瑤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以前你戴的那塊木牌,是從哪來的?”
“是娘親給我的。”邊敬年眼中掠過一絲異色,“為何忽然提起?那塊木牌,已經被師尊要去了,我作為弟子不好拒絕。”
金翩瑤歎了一口氣:“行吧,我有空回邊家去問問。”
她點點頭:“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走。
邊敬年眉目沉下,忽然伸手拉住她,聲音中滿是凝重,輕聲道,“交給師尊時,師尊說那是蘭因木,那以前我竟從來不知。”
“娘親說是撿來的,得知了蘭因木是何物以後我便有些懷疑了。瑤姐,你因此事來尋我,是不是因為你認得那木牌?”
金翩瑤垂下眼眸:“我擔心那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信物,但也未必是。如若不是事關重大,我也不會來尋你。”
邊敬年眼神為難:“如此,倒甚是棘手。”
“我知道對於你來說,一塊木頭也不算什麼,隻是這意義不一般……”
“若是它還在我身上,我必定二話不說便給你了,無論是不是信物。我曾經將你當成親姐妹也是真的,彼時我們的情誼可是比一塊蘭因木的價值更高。”
“但是那塊木牌在兩年前已經歸了我們宗門,甚至已經當成獎賞發了下去……我用等值的寶物賠你可好?莫要與娘親說,免得她傷心。”當然,更重要的是不要讓金家知道。
光是兩人話裡透露的意味便可以說明,如果那件木牌真是金翩瑤的東西,它這些年被邊敬年隨身攜帶的原因便不會光彩。
兩人心知肚明。
金翩瑤抿了抿唇:“不管那是不是我娘留給我的信物,你幫我要回那一件,我換成彆的寶物給你吧。”
邊敬年歎了一口氣:“然而那塊木料已經被雕成了其他樣式,如若你不介意,我一定替你要回來。”
“嗯。”金翩瑤也沒話說,畢竟她小時候是真把對方當成了兄弟……
幾位同門聽得恨鐵不成鋼,佯裝打量著街邊的靈器,已經不自覺地越走越近。
眼看著邊敬年就要和師姐開始談價格了,沈靈素忽然問道:“這位道友,那塊木料究竟是做成了什麼?可還完好?”
邊敬年看向她,想了想應道:“算是完好,不過刻上了靈紋,作為那年大比的魁首獎賞。”
沈靈素盯著他問道:“既然是公事……是你師尊主動向你要的?你們靈台宗已經摳搜到要靠剝削弟子發獎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