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前,邊敬年自然不敢抹黑宗門的名聲,隻能黑著臉應道:“不,是我獻上去的。”
“哦,你早就知道這塊木頭貴重到比靈台宗發給大比魁首的獎勵都要好啊,我還當你不知道呢。”沈靈素輕描淡寫,但裡麵陰陽怪氣的意味誰都聽得出來。
靈台宗弟子目露不忿,但都沉默了。
“對啊,蘭因木竟然這麼貴重,邊敬年未必是第一天知道了吧。”聽著這邊談話的小宗弟子笑了一聲,小聲與同伴笑道,“我還當他有多無知。”
“之前我還聽他說得很無辜呢,還說知道價值後才有猜測,早就知道價值貴重,說不準早就猜到是金翩瑤的了唄。”
“連金翩瑤都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呢,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邊敬年聽著所有議論,但還算撐得住:“那木牌有些玄異之處,我卻未想到珍貴至蘭因木的地步,我母親向來疼愛晚輩,為我們置辦些寶物也不奇怪。”
說著他看向金翩瑤,金翩瑤也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發怔,然而沈靈素已經搶先繼續對他道:“我想再問問你。”
“當年那木牌上,可有鐫刻任何身份相關的標識?”
邊敬年沉沉道:“沒有。”
“那必定不是師姐娘親留給她的那一塊了,因為信物之上有身份標識。”沈靈素好似很給邊敬年麵子,輕鬆道,“你也不必為難自已要回那塊木牌,因為根本不是師姐娘親留下的信物。”
“大能神通廣大,之前隻是不知信物是木牌而非銀牌。然而今後他們便知道了,金家想要以神通尋回那木牌也容易。”
“若是知道上麵原本寫明了身份,而後來沒有了,動手腳的人是誰,也要仔細查查看。”
“當然了,邊家收養我師姐的恩情,金家還是會銘記於心的。”
說完,沈靈素拉起旁邊呆呆站著的金翩瑤,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邊敬年反而急切了幾分:“站住。”
沈靈素回身,看見邊敬年有些許狠厲的眼眸。
他顯然是急了:“我將那塊木牌去取回給你們,此事,到此為止。”
“你還很硬氣啊。”沈靈素冷笑道,“怎麼說也是我師姐的東西,你娘親給你戴著,從沒有告訴我師姐。到底為什麼,你自已不會不清楚吧?”
金翩瑤徹底猜到了曾經發生了什麼,看著邊敬年的眼神有些失望,拉住沈靈素道:“師妹謝謝你為我說話,我早該發現的。”
“此事我不追究了,說明白內情也就罷了。”這句話是對邊敬年說的。
那件信物之所以連金家都難找到,是因為信物上根本沒有身份標識,金翩瑤此前也不能直接肯定,畢竟不想汙蔑曾經的兄弟。
隻是邊敬年太心虛,沈靈素一詐他就按捺不住了。
聽了這話,邊敬年反而冷笑一聲:“不追究?你真是寬宏大量啊金翩瑤。若不是我娘親將你撿來,你早就凍死在山中,我隻是沒料到因為一個誤會,你這個師妹竟然汙蔑於我。沒想到你為了一塊木頭,能做到如此地步。”
旁邊正好有一道女聲傳來,不屑地道:“不過就是一塊木頭,你們在這咄咄逼人有何必要?”
伴隨著聲音,一位華裳少女從人群中款款走了過來,張揚道:“那塊木頭我們靈台宗要了,彆說等值寶物,十倍百倍向你買過來又如何?何必如此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