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羅母屋子,撲麵而來的酒氣,伴隨著石楠花的腥氣,再看光著上身的羅彪,以及躲在被子裡哭的林念兒,很難猜不到這裡麵發生了什麼。
醉酒的林開祥父子也被喊了起來。
李娟和林盼兒留下陪林念兒,其他人則去了堂屋商量對策。
……
堂屋裡,羅彪當著莊蘭和林開祥的麵自扇了兩個耳光,咬死喝醉酒認錯了人,把林念兒當成了林盼兒。
羅母緊接道:“既然都搞錯了,那也隻能將錯就錯了,反正都是你們林家的閨女,誰嫁過來都一樣。”
莊蘭和林開祥臉色難看至極。
不同意吧,二女兒已經被羅彪破了身子,不嫁羅彪就成了破鞋。
同意吧,又覺得憋屈,高高興興來談婚事,結果二女兒被人給糟蹋了。
羅母又說道:“醜話說在前麵,換人我們是沒意見的,但供銷社的工作必須帶過來,這是事先說好的。你家老二啥時候去供銷社上班,我們就啥時候辦婚事。要是你們覺得這事為難,那就把彩禮錢退回來,這門親就不結了。”
莊蘭和林開祥傻眼了。
親事作罷,那親女兒豈不白白被羅彪占了便宜?
可要是繼續這門親事,就得搭上供銷社的工作,他們可就虧大了。
“你們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儘快給個答複。”
羅母送客之意明顯,莊蘭和林開祥也沒臉再呆下去,隻能領上林念兒先回家。
也不知是被羅彪弄傷了,還是受驚過度,林念兒哭哭啼啼的下不了床。
莊蘭讓林盼兒把林念兒背回家。
林盼兒背著林念兒,從羅家出來沒多遠就摔進了溝裡。
“媽,我腳崴了,讓誌傑背念念吧。”
看林盼兒紅腫的腳踝,莊蘭氣得大罵她不中用,卻也隻能喊兒子背。
林誌傑不樂意,被林開祥瞪了一眼後不得不背起林念兒。
大熱的天氣,走幾步路就熱得滿身大汗,林誌傑背著一百來斤的林念兒,走了沒五分鐘大喊吃不消。
他讓林念兒下地自己走,遭到了林念兒的拒絕後,乾脆將林念兒往地上一扔,拔腿跑了。
林念兒賴在上不肯走,莊蘭想喊林盼兒繼續背,然而左看右看都沒看到林盼兒人影。
林盼兒早趁林家人沒注意,抄小道走遠了。
……
回到家,林開祥黑著臉將林盼兒喊進堂屋。
一進堂屋,林開祥抄起一截麻繩就往林盼兒身上抽,一邊怒斥林盼兒沒有看好林念兒。
顯然把林念兒的失身怪罪到了她頭上。
手指粗的麻繩打在身上,鑽心的疼,林盼兒愣是一聲不吭。
跟上輩子所遭受的虐打比起來,這個程度根本不值一提,甚至還很高興。
因為她成功守住了清白,不用被逼嫁給羅彪。
“我吃過飯肚子就不太舒服,一直在茅房裡。”…。。
等林開祥打累了後,她出聲替自己辯解,“爸,今天的事是羅家故意算計,不是念念就會是我,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供銷社的工作。”
莊蘭也從林念兒口中問出了麥乳精的事,從旁佐證了今天的事是羅家的算計。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麼讓念念把供銷社的工作帶去羅家,要麼兩家的親事告吹,今天的事當沒發生過。”
林盼兒冷靜的分析利弊,林開祥臉色難看的直喘粗氣。
本來想擺羅家一道,騙點彩禮錢,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搞得現在騎虎難下。
警告姐弟倆不準將今天的事告訴外人後,林盼兒被打發去照顧林念兒,林誌傑去院壩裡翻曬糧食,兩口子則留在堂屋裡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