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師?何為祖?何為母?何為弟?那不過隻是一對行苟且之事,謀害親夫的狗男女。以及,他們所生下的一頭畜牲罷了。我隻是為父報仇,殺了當殺之人!”
名為蕭禪的青年,聽到此言,聲音不見喜怒:
“至於神明,若其無眼,我也可殺之!”
“你明明可以向宗門……”
持傘修士聞言,身軀微微一震,聲音悄然低了三分。
“哈哈,你是想讓我向宗門稟報嗎?師兄,你太蠢了,你當真認為我把此事稟告宗門,便能得到公正嗎?”
先前還平靜的蕭禪,猛然狂笑起來,笑聲把雨聲都壓了下去。
“師弟,莫要和他廢話,此賊子已入邪道,此時不過是用言語蠱惑你罷了。”
話音落下,大雨之中,又踏出一位持傘的黑衣修士,在其身後,緊隨十多位背劍修士,他目光冰冷:“死到臨頭,他還在栽贓師尊,辱我宗門。”
“拿他回宗門
,以他鮮血,祭奠吾師在天之靈!”
隨著黑衣修士話音落下。
嘩啦!
其身後十餘道身影,猛然從雨中躥出,刹那之間,如同水中蛟龍,凶悍無比,幾乎不可阻攔,不分先後齊齊朝向蕭禪撲去。
“哈哈哈,來得好!”
蕭禪見狀,在狂笑之中,猛然反手握緊身後物件。
哢嚓!
驚雷炸響。
振臂一揮之間,一麵玄色大旗迎風而起,這一刹那,山間風雨都似乎停了下來。
一見這旗。
眾人無不赫然變色,失聲驚呼:
“招魂幡?”
……
……
雨依舊在下,不見停歇,似乎有人把這片天給捅了個窟窿。
轉眼七天,一晃而過。
“呼!”
陳澈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體內真元迅速恢複。
“終於成了!”
看著赤霞鼎上冒起的霞光,嘴角微微揚起。
這是他第一次,在不求助老師的情況下,拿到未知丹方,完全獨立煉製。根據丁大偉描述,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有了考取二階丹師證書的資格。
證書還是挺有用的。
雖然地元星全民修行,但部分資料,還是需要一定的閱讀門檻和權限。
“又學會一種丹藥,可惜沒有多餘的材料,讓我繼續熟練了。”
陳澈笑眯眯,將煉製好的丹藥,收入玉瓶內。
結束日常修煉,來到坊市。
不過。
讓他意外的是,直至坊市關門,青年邪修都不曾出現。
“這丹藥,他不要了嗎?”
陳澈望著放在櫃台上的藥瓶,心有疑惑。
以他先前所看,對方不像是什麼不守時人。
“陳供奉,白忙活的感覺如何?”
孟清玄借機嘲諷。
“我聽人說,九十裡外的黑水河上,出現了那頭妖獸的蹤影,你可以去那看一看……”
陳澈賞了她一個白眼,隨口誆騙道。
“真的?”
孟清玄居然信了,“等雨停了,我就過去。”
翌日。
一大早,陳澈踏入坊市,就見到坊市內風聲鶴唳。
眾多金雲穀弟子紛紛向外趕去。
就在他疑惑之間,隻見胡耀已是匆匆踏入丹鋪,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對方便緊張無比的道:
“道兄,大事不妙,有邪修殺人了……”
“在哪?”
“山外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