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劍法!
陳澈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用儘全力,沒有絲毫保留。遠超同階修士數倍真元,以及無比嫻熟的二階下品劍法,隻一瞬間便擊潰了對方的護體真元。
“什麼劍法?”
周長平眼皮狂跳,生死之際,氣血翻湧,身軀急速一擰,避開那自刺喉間的劍光。
旋即,不顧被劍鋒穿透的右手,竟猛的向前。五指如勾,悍然抓向劍柄,想以此扣住陳澈手掌!
這便是此界修士的狠辣之處,生死關頭,不會有絲毫猶豫。
“呲啦!”
一劍未成,陳澈隻覺得腎上腺激素和膽氣一同狂飆,劍身一擰,猛然向上一挑!
他也同樣,生死之際,不會有半點遲疑。
“嗯!?”
鮮血濺開中,三根斷指飛出,周長平悶吭一聲。
不但如此,他更是被逼的後退一步,躲開幾乎貼著喉間掠過的劍鋒。
“殺!”
一劍落空,又是一劍,陳澈人隨劍走。
浩瀚真元支撐之下,劍光已化作流水,更好似水銀瀉地一般,密不透風,潑水不進。更延綿不絕,其速好似驚雷一般,每一劍都如同閃電掠空,帶起一片耀目的光芒。
“這小子?”
周長平雙目瞪圓,一退再退,但終究是躲閃不及,身上被斬出數道傷痕,鮮血狂飆。
二階劍法!?
而且,還如此純熟。
“好畜牲!”
周長平大怒。
他雖然依托外力才僥幸築基,但畢竟境界在此,憑借修為,一直視煉氣修士為螻蟻。
誰想到,竟在一個八重的小輩手中吃癟?
驚怒之餘,他抬手一托,祭出一枚似金似玉的玉牌。頓時,一片柔和的光芒落下,好似一層光衣,籠罩周身。
隻聽‘呲啦’一聲,劍鋒掠過光衣,頓時爆出大片火星來。
二階下品法器:
金縷玉衣。
一瞬間,漫天劍影無法近身。
“死來!”
法器一現,周長平嘶吼一聲,不退反進。
隻剩兩根手指的右手,生生紮進了那密不透風的劍影,在一陣刺耳、密集的金石碰撞聲中,更屈手一握,直接攥住純鈞劍。
“哢!”
陳澈隻覺手中純鈞劍,好似化成一座山川,竟是難動分毫。
對方的氣血,可是實打實的築基!
“好個小畜生,你說,你有五成幾率殺我!?”
控製住純鈞劍,周長平同時左手一探,好似毒蛇出洞,瘋狂的咬向陳澈的咽喉。
指間真元湧動,如毒蛇的獠牙,雄鷹的利爪,凶狠無比:
“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原本,他打算留下陳澈,拿他為宗門煉丹。
但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格殺此子。這一爪落下,直接能將這小子的喉嚨撕碎。
這一幕說來繁瑣,不過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鬥法生死,隻在一瞬!
那邊。
招魂幡上黑霧滾滾,麵容猙獰的骷髏,才剛剛嚼金咀鐵般的攔住周長平的致命一擊。
可一轉眼,卻見陳澈已被擒下。
“周長平!”
夜風之下,蕭禪怒發狂舞。他嘶吼一聲,雙手一握招魂幡,猛然一舞,滿頭黑發竟然肉眼可見,變的花白起來。
這一瞬,風似乎都被染黑,發出鬼哭狼嚎的嘯聲。
而那顆骷髏頭,竟然在黑霧裹挾之下,眨眼化成一具半身屍骸。
不過。
還未等他出手,隻見陳澈神色沒有絲毫驚慌,更是在此刻棄劍化掌,右手直接一抬,輕飄飄的落在了周長平的胸膛上。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到了極致,仿佛像是最後無力的掙紮。
但落下時,對方身外那一層玉衣光芒,竟然當場炸裂開來。
“什麼?”
周長平一愣,還未反應過來,隻覺得胸膛仿佛被巨獸踏上一腳。
“嘭!”
他身軀一震,眼珠充血。
這一瞬,周長平隻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被震的交錯發響。
二階中品武技:
驚猿九擊!
手掌落下,接著又再次揚起!
嘭!嘭!
第二掌落下,周長平身軀一震,胸膛為之塌陷,背後更是現出一道掌印,掌印衝破長袍,現出一道裂痕。
接著,在對方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第三掌落下。
隻聽一聲類似錦帛撕裂的聲音中,這股渾厚狂暴的力量,直接席卷全身。不但震碎對方五臟六腑,更是裹挾對方一身鮮血,生生從背後的掌印中化作血泉,噴湧而出!
“不,不可能……”
周長平看了一眼洞穿胸腹的空洞,艱難抬頭,看著懸立在半空中的少年,最終身軀
‘嘭’的一聲砸落在地,再也沒有了聲息。
“現在你看過了,然後呢?”
陳澈目光一動,對方手中至死未曾鬆開的純鈞劍,已是悄然掙脫,回到劍鞘之內。
這便是他學習一門近身武技的原因。
修士鬥法,一旦法器、兵器被製住,實力必然會受到影響。但如果這時突然出手,對方絕對會預料不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