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百藝,修到頂級,其地位甚至比同階修士,還要高出三分。
當然,那是在彆人有求於你的情況下。
若自身沒有實力,也隻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曾在一處交換會中,聽得一位築基大修提起過,孟長圖似極為青睞他!而且,今日我還在丹鋪,見到對方的女兒!”
“什麼?”
此言一出,包廂內幾人同時皺眉。
莫非,孟家也想踩進金雲穀?
倘若當真如此,那他們可就奪得金雲穀的幾率可就不大了。
“不過臨走時,我留下一枚玉佩,此事或有轉機!”
眼中現出一絲狡黠,火紋修士低聲耳語幾句之後,這才冷厲道:
“若是此計也不行,那他留著也無用了!榮膺,你帶著兩位師弟,務必要把事情辦妥,切記不能有失!”
“是!”
榮膺抱拳應下,轉身離開茶樓。
火紋修士心平氣和斟茶,獨飲一杯。
他確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三位煉氣九重,圍殺一人,而且榮膺還有築基之姿,其實力遠超尋常修士。
隻要此計一成,入主金雲穀便水到渠成。
……
“我還當是什麼了不得的角色,原來隻是大貓小貓兩三隻!”
丹鋪,陳澈端著茶碗,嘴角微扯。
火紋修士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殊不知自己的神識一直偷偷跟蹤著對方,一直進了一座茶樓。
然後。
沒有多久,便有三位煉氣九重修士,也隨之進去。
“敢算計我,你的狗命,我就先先定下了!”
輕笑一聲,陳澈將茶水一飲而儘。
既然對方有心算計他,就不要怪他狠辣無情。
不過,為了避免另有其他大修插手此事,陳澈又耐心等待了三天。
那位火紋修士,自從進入包廂之後,便再未出來過。
至於對方的三位弟子,則是一直隱匿於丹鋪四周。
“既然沒有其他的築基大修插手此事,那就可以動手了。”
陳澈把玩著手中玉佩,冷笑不止。
……
轉眼,第四日傍晚。
這幾日,陳澈一直都未離開坊市,隻是待在丹鋪裡指導趙德友煉丹。
畢竟。
孟長圖壽辰時,他還接了不少訂單,這都需要按時完成。
“將丹藥打包,過上幾日,對方就會上門提取。”
安排完後,陳澈慢條斯理的走出鋪子。
此時已正值三伏天,哪怕夕陽西下,但大地仍舊炎熱,如同滾燙的鐵板炙烤著。神識察覺到三條‘尾巴’再次出現,並且遠遠吊在身後,甚至還萬分謹慎的使用了隱匿法術。
嘴角微微一抿,陳澈悠然自得的走出坊市。
“師兄,他終於要離開坊市了。”
火紋修士派來的三人之中,其中一位背劍、麵色赤紅的修士已經按捺不住,握住背後長劍,“足足等了三日,我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咱們何時動手?”
“阿七,莫要衝動,此事事關師尊大計,出不得錯!”
為首的榮膺沉聲道。
“大師兄,你也太小心了,憑借咱仨出手,收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接話之人年紀最小,叫做十三,也是背著一柄劍。
“大家小心點,莫要陰溝翻船!”
榮膺嘴上說著,但其實心中也這般認為。以他們三人聯手,根本沒有半點失敗的可能。
三人悄悄跟著陳澈,離開坊市,沿著一條小道踏入深山之內,並且越走越偏。
樹木越發濃密,一開始還能遇到幾位趕路的散修,但漸漸的,周圍卻是越來越荒涼,黑幕之下萬物寂靜。
此處。
已是深山之內,距離金雲穀已有百裡之遙。
“師兄,他怎麼不走了?”
瞧見前方的身影忽然站定不走,甚至還轉過身子,榮十三緊張問道。
“他發現我們了!”
榮膺皺起眉頭,忽的眼瞳一收,沉聲一喝:“出手!”
“殺!”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名叫阿七的修士,已是猛的握住長劍,現出身形。
隻見他人隨劍走,一道耀目的劍光,電光火石之間,便是橫越過數十丈空間,轉眼便已然是來到陳澈麵前。
更隨著真元流轉,那劍光將黑夜撕碎,幾乎眨眼之間,便化作一頭猙獰的火龍,上下翻騰,張開大嘴,崢嶸畢露!
而這頭火龍的目標,正是陳澈!
“阿七的赤蛟劍越來越嫻熟,幾近圓滿了,這一擊便能讓其重傷,傷的越重越好,到時師尊才能登場,挽於天傾……”榮膺輕笑一聲,但這一絲笑容剛剛浮現,便徹底凝固。
隻見陳澈微微抬起頭來,伸出
白玉般的右手,輕輕一按。
轟然之間。
如同巨靈神倒轉須彌山,遮天蔽日!隻見一隻巨掌赫然從半空中浮現,如同廣成子祭出的番天印,直接將火龍、連同對方,當場從半空中拍在地上。
“轟隆!”
大地一震,現出一道深邃的掌印,等真元巨掌消散時,已然是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