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帶著金雲穀弟子在遠處觀戰的蕭禪,也大袖一卷,掠到天梁山上。原本就遲疑的眾人,見到這一幕更是徹底沒了心思。
“還不走做什麼?”
胡安瑜見此,也早早的轉了身,瞧著還愣神的族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嗬斥道:
“咱們是來觀戰的,這一戰結束後,就得老老實實的離開。陳穀主連殺倆人,專門就是威懾那些留在原地,還有小心思的人。這都不願意離開,就等人家陳穀主準備清場吧!”
本來就是這個理。
湊完熱鬨不走,而且你又和對方不熟,不是趁火打劫,還想做什麼?
沒有心思的,早早就離開。有這心思的,也沒了膽量。但看對方那輕鬆寫意的姿態,說不定還真有餘力清一次場。
說罷。
胡安瑜遙遙對著天梁山拱了拱手。
這時,其他的金丹也都遙
遙拱手,準備離去。
“這下當真安穩了,應該不會再有人趕來送死了。”
蕭禪鬆開了握著騰龍槍的右手。
天梁山這一戰,雖然不甚慘烈,但如破竹之勢卻極大的給予這些金丹們震撼。這些人不但日後會敬畏陳澈三分,就連金雲穀也會打出名號。
自此從一個後起的金丹勢力,一躍而出,進入金丹真人的視野,自此也有了名號。
‘這便是仙人一戰啊!’
李滄立在蕭禪身後。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未踏足修真世界,便能親眼目睹如此凶悍的一戰。夜風尚冷,但他鮮血非但沒有涼下,反而愈發的沸騰起來。
‘有朝一日,我也能像蕭師這樣,像是陳穀主這般嗎?’
“這些人畏威而不畏德,隻有用這種手段。”
陳澈緩緩頷首,“否則,他們反而會認為你軟弱可欺,說不定還會一窩蜂的殺過來。”
蕭禪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忽然見到陳澈麵色一變。這時,不僅僅是陳澈,原本準備離開的金丹們,也都在此刻陡然停下了腳步。
這一刻,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正在瘋狂逼近,而這種可怕的感覺讓所有人的寒毛都不由自主的倒豎了起來。
哪怕是先前強如陸萬裡那般的存在。
在這股氣勢之下,也猶如泰山腳下的石子,渺小如塵埃一般。
“這股氣息……好強大。”
“這次來的又是誰?”
原本準備離去的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轉身回望。
隻見天地相接處劃過一道遁光。
由於速度太快,隻見這道遁光仿佛從穿梭了時空一般,幾乎是瞬息之間便已經掠到了天梁山之上。在漫天的星辰照耀之下,來者散去身外的遁光,容貌也逐漸清晰起來:
這赫然是一尊矮胖,滿臉肥肉,猶如商賈一般的金丹真人。不合身的寬大衣袍猶如旌旗一般,夜風中獵獵作響。
“多寶?”
天地間響起一片呼聲。
呼——
多寶立在半空,冷冽的目光一掃天梁山,尤其是看見陳澈赫然在列之後,油光滿麵的臉上露出難以遏製的喜悅,雙眼幾乎快要眯成了一條縫隙。
不過,當他瞧見其背後的蕭禪時,又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問道:
“覆山居士?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一麵,我總覺得與你似曾相識。”
何止是似曾相識?
蕭禪聲音沙啞,冷笑著回道:“我隻是煙雨樓下轄的一位散修,常年遊曆在外,興許在哪個不起眼的位置,曾與代宗主碰過一麵吧。”
“是嗎?”
多寶挑了挑眉,通常遊曆在外的修士,都會偽裝,有所相似、繼而麵熟,實屬正常。不過,他此時不是為了‘覆山俱是’而來。
當即目光一轉,看向陳澈,咧嘴一笑,道:
“陳供奉,此行任務辛苦了!”
陳澈揚了揚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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