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我所珍視之物，我願意潛伏到癲火的身邊。”
李誠慷慨激昂。
“為了我的詛咒，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我好愛。”
龍娘雙手合十，眼睛冒光。
“為了眾生，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我自愧不如。”
淵夜鑽進拳頭，瞳孔抖顫。
“為了我的自由，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不需要考察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唯一的神選了。”
苦痛母神揮了揮手，原本的神選候補，都在一瞬間腦袋爆炸。
【苦痛母神將你視作她唯一的神選，其餘候選人已經身亡。】
【從今天起，苦痛母神將會在你的身上大量注入苦痛能量。】
什麼玩意兒？
耳邊傳來係統的聲音，李誠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我怎麼就成唯一的神選了？
想要成為神選，不是需要把苦痛教派的所有支線清了，爬上教主之位之後，才能開始神選任務嗎？
我這晉級的流程，是不是不合規矩？
而且，我也妹傳播痛苦啊，這苦痛母神，是不是太下頭了？
等等……
突如其來的神選位置……
顛火莫名其妙被扣除的一億年壽命……
這些事情聯係到一起的話……
李誠眼神一顫，卻又很快地收斂了下去，恢複了那溫柔陽光的笑容。
不會錯的，苦痛母神在觀測自己。
不僅在觀測，而且，也受到了質疑的影響。
那麼……
他的腦袋，以極快的速度，回憶著和接肢王儲的對話。
“我不相信，苦痛母神，會是那樣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深淵逼的！”
“我會奪回屬於我和她的自由！”
“……”
這麼說來，苦痛母神是認為，我去對付顛火和暴怒父神，是為了她？
因為顛火和暴怒父神，是深淵意誌的忠犬？
也就是說，與現實世界的“天命學家”們分析的一樣，這個苦痛母神，真的是被深淵逼迫，傳播痛苦的？
這一刻，無數點在李誠的腦海裡連成線。
他大概分析出了這次神選冊封的真相，順便也給苦痛母神做了個心理測寫。
要是這樣的話，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更要講究一些了。
“咳咳。”李誠輕咳兩聲，露出深情無比的表情，聲音中凝聚著無限的莊嚴與肅穆：“我知道，顛火的身邊，危險到了極致，稍不留神，我就會死在那裡。”
“但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
“如果不做，那我所真視的人，就永遠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所以，我願意為了珍視之人，赴死！”
他的聲音慷慨激昂，他的語句精心設計，他的出生無人能擋！
“真正的自由……”琉璃喃喃自語，眼神中的愛意根本控製不住。
她的誠，為了她能夠不再受色孽的詛咒，為了她能夠真正的自由，竟然願意做到這種地步。
這樣的男人，她琉璃就算是為他而死，也完全願意！
“真正的自由嗎……”淵眼魔女喃喃自語，眼神中的敬佩根本抑製不住。
這位李誠先生，竟然為了眾生的自由，為了眾生的幸福，竟然願意做到這種程度。
這樣的男人，她淵眼魔女為什麼沒有早點遇到？
這一刻，淵眼魔女羨慕極了自己的閨蜜。
“這種的自由嗎……”穹頂之上，苦痛母神喃喃自語，眼神中的震撼根本潛藏不住。
她很清楚，小神選隻有三階，她的降臨，是李誠絕對無法察覺的。
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表忠心，表態度的可能。
她的小神選，是真的這麼想的！
他是真的，想要為了她苦痛母神的自由，獻出生命！
他真的，我哭死！
“伱不僅是這漫長的時光中，唯一一個懂我的人，竟然還是……唯一一個想要守護我的人……”
“該死，我一個半神，怎麼能讓三階的神選守護！”
“李誠，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了！”
這一刻，紅月的身上綻放出了金色的光芒。
她選擇了現出身形，降臨常世！
無源的狂風吹拂著滿月學院的後山，七彩的極光在夜幕下閃耀，聖潔的梵文在所有人的耳邊起伏。
“這是！”琉璃連忙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天空。
“這種感覺，不會錯的，是神降，而且……”淵眼魔女也是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那極光：“降臨的……是……”
“戒律母神！”
下一瞬，那位穿著白袍，麵容聖潔，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之意的少女，再一次從天而降。
六翼的翅膀在她的身後展開，金色的羽毛隨風而落。
李誠的嘴角，也隨著不斷抽搐！
他那不斷發燙的苦痛徽記，正在無可雄辯地訴說著，降臨的神祇是哪一位。
不是，哥們，你們深淵神降臨，怎麼都這麼喜歡戒律母神的馬甲啊？
這是你們的公用號嗎？
紅月看著身下震驚的三人，麵色如常，心裡卻悄悄勾起了嘴巴。
她其實是想用本體降臨來著。
但一想到，這樣的話，她小神選的身份就會直接暴露了。
那豈不是在坑她？
於是，她就選擇以戒律母神的形態出擊了。
紅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穩健了。
“李誠，你願不願意……”紅月一點點飄到三人的麵前，恬靜的臉上浮現出聖潔的微笑：“成為我的神選呢？”
琉璃：？？？
淵眼魔女：？？？
李誠：……
不是，姐們，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調查清楚。
我兩天前，就已經是戒律母神的神選了。
而琉璃和淵眼魔女，看向紅月的目光，也越來越狐疑了。
李誠連忙單膝跪地：“母神在上，您忘了嗎？我早就已經是您的神選了。”
紅月愣住了：“啊？”
李誠一邊解釋，一邊往徽記裡麵傳遞需要配合的信息：“母神在上，想必您應該是被深淵所侵蝕，所以才忘記了，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紅月眨眨眼：“哦，是了，我這兩天與色孽母神大戰了幾場，神誌有些不太清楚，抱歉。”
李誠鬆了口氣：“母神大人日理萬機，您的存在，是天命大陸之福。”
紅月點點頭：“嗯，我此時已經想起了你是我的神選，那麼，隨我來吧，開始今天的戒律課程。”
緊接著，金光便在李誠的腳下亮起。
見到這一幕，淵眼魔女倒是沒啥，琉璃卻急了。
“戒律母神在上，請您多給李誠一些時間吧！”
這一次，倒不是因為吃醋。
畢竟麵前的可是真神，是和李誠實力、未來都息息相關的大人物。
再說了，神與人本就是兩個不同維度的存在，從沒聽說過哪個神會愛上凡人。
她就算是個醋壇子，也不會因為李誠被真神召見而吃醋。
琉璃現在急，主要是因為，她剛剛給李誠灌滿了枸杞和*藥。
算算時間，馬上藥效就發作了。
那要是李誠在學習戒律術法的時候，藥勁上來了……
那事情不就大條了嗎！
這TMD，這會瀆神吧？
這肯定會瀆神吧！
紅月卻完全不想理琉璃，她能夠降臨常世的時間本來就短，再加上這裡是滿月學院。
她在常世，可不是滿月女王那個瘋子的對手。
於是，她連看琉璃都沒看一眼，隻是冷哼一聲，輕輕一揮手。
李誠便直接飛入了她的懷裡，被她公主抱著，飛向了天空。
“不是，戒律母神大人，真的，請……”
琉璃還想再掙紮一下，但梵音漸漸停止，母神和她的神選早已消失不見。
看著那還殘留著李誠體溫的座椅，琉璃伸著手，嘴巴張開又合上，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這……這走的也太快了吧……”
“畢竟是戒律母神啊，她這麼看重李誠，想必李誠真的是天命大陸的未來吧。”淵眼魔女也重新坐了下來：“畢竟，李誠可是一個，為了眾生，甘願付出生命的人。”
可惜啊，無論是你，還是戒律母神都想多了。
我家誠做這些事情，其實都是為了我噠！
琉璃挑了挑眉毛，又幸福地笑了起來：“哼哼，怎麼樣，我老公不錯吧？”
“啊？額……”淵眼魔女小臉一紅：“嗯，你老公真棒……”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琉璃也沒多想，砸吧兩下嘴：“對了，你那邊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幫忙？”
淵眼魔女：“不，不用了。”
琉璃：“怎麼不用了？我倆認識這麼久了，我還第一次見你喜歡彆人！”
淵眼魔女：“真，真的不用了……”
琉璃：“我記得是穆對吧，嗯，他也是我家李誠的好朋友呢，你倆要是在一起了，我們就算是親上加親了！”
淵眼魔女：“彆，我，我還沒準備好……”
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給琉璃講，自己的意中人，其實是她老公吧？
不對，什麼意中人！
沒有意中人！
淵夜啊淵夜，你不能對自己閨蜜的男人下手！
你們那是兄弟，那是兄弟！
不行，坦白，必須馬上坦白，不能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了！
想到這裡，淵夜喉嚨動了動：“那個，琉璃，其實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就，就，就是……”
“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婆媽？”
“就，就是……就是我覺得李誠去顛火那裡潛伏，有所不妥。”
淵眼魔女最終還是沒有把那一晚的事情說出來。
嗚嗚嗚，我有罪，我該死……
可是萬一呢……
萬一李誠和琉璃分手了呢……
說不定我還有機會呢……
不行，不能這麼想啊淵夜！
淵眼魔女隻感覺自己非常的矛盾。
“你說這件事啊……”琉璃歎了一口氣：“我也覺得不妥，這實在太危險了，但是吧……”
“但是？”
“但是……男人想做的事情，哪怕再不合理，作為他的妻子，我要做的也是支持，無條件的支持。”琉璃搖了搖頭：“所以，既然他想做，那我就不會去攔他，相反，他需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幫他。”
“可是，你不怕他出意外嗎？”淵眼魔女疑惑。
“怕啊，怕的要死，所以……”琉璃昂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笑著說道：“如果他死了，那我就去幫他報仇，然後……再去下麵陪他。”
“我這輩子，已經認定了他。”
“若是他變成亡魂，那我就也變成亡魂。若是他生為狗，那我就也去轉生為母狗……嘶，說到母狗……”
該死的，今天又沒當成誠大人的母狗，可惡！
琉璃一下子就悶悶不樂了起來。
而淵眼魔女聽著她剛剛說的話，嘴唇卻一點點地抿住，眼神中也浮現出了落寞。
——
另一邊。
滿月學院校舍，李誠的房間內。
紅月將他輕輕放到床上，撩了下頭發。
那聖潔的白袍與金色的長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禮服與盤起來的火紅色頭發。
李誠靠在床上，看著苦痛母神，眼神一顫。
饒是他這個超越過無數女士的超人強，也不得不承認，苦痛母神的建模，實在太優秀了點。
那黑色的禮服就像是緊身衣一樣，緊緊纏繞在她的身上，將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儘致。
在那F級彆的寶寶食堂下方，卻急速地收窄，纖纖一握，宛若水蛇一樣的細腰。
就光是這腰部與胸部的比例，就足以喚起男人的本能欲望，更不用提那因為禮服太過緊致而肉隱肉現的小肚臍了。
在那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方，是渾圓飽滿，多汁肥嫩的蜜桃，飽滿的曲線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類型。
優雅筆直的長腿被禮服蓋住，隻能通過開叉處，勉強看到腳踝上的姣白。
但就是這種肉隱肉現，模模糊糊的模樣，卻讓苦痛母神的氣質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這種建模風格，李誠太懂了。
高級澀嘛！
“我的小神選，剛剛那兩個女孩子，是誰啊？”
苦痛母神一邊說著，一邊摘掉耳朵上帶著的耳墜。
那嫵媚的雙眸掃視著李誠的臉頰，對他剛剛的注目禮，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額，她倆是……”
“嗬嗬，好了，不用想理由騙我，我不在乎……”苦痛母神笑著，走到李誠的麵前，把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之上：“你在常世有多少女人，無論是兩個，三個，五個，還是一百個，我都不在乎。”
臥槽，這麼大度的嗎？
琉璃，安娜，你們兩個快看看人家！快跟人家學一學！
“我隻在乎，她們對你好不好~”苦痛母神接著說道：“若是有哪個女人欺負你了，或者你欺負她她還反抗了，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讓她感受痛苦。”
李誠：“……”
“你怎麼不說話？”苦痛母神拉過椅子，優雅地坐在上麵，翹起腿。
禮服也隨之繃緊，而那最神秘，最優雅的部分，也模模糊糊，肉隱肉現。
“是，母神大——”
“紅月。”
“啊？”
“叫我紅月。”苦痛母神玩味地看著李誠：“小神選，你之前說要給我自由的時候，不是很猛嗎？怎麼，見了我的麵，反而拘謹起來了？”
“額，好吧，紅月……姐姐。”李誠正襟危坐，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他有種感覺，麵前的這位苦痛母神，似乎是那種很強勢的壞女人類型。
在還沒辦法完全確認她來意之前，李誠決定先穩一手，卸去偽裝，做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反正能再生回溯，他也不怕苦痛母神。
“嗬嗬，來，幫我把鞋脫掉。”
說著，苦痛母神抬起頭，將那甜美可口的玉足，輕輕踩到了李誠的身上。
7厘米的細長鞋跟，再加上那黑色的綁帶，讓她的嫰足顯得優雅而性感。
李誠輕輕握住，感受著腳麵上的微微涼意，輕輕解開綁帶。
“嗯，我的小神選，好看嗎？”
“……好看。”
李誠實話實說，紅月的這雙玉足，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挑不出來瑕疵。
“嗬嗬，你知道嗎，你可是第一個碰觸過我腳的異性哦……”紅月吐氣幽蘭。
黑暗中，她那猩紅的雙眸，若火焰一樣炙熱。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紅月姐姐。”李誠羞澀地說道。
“想不想舔？”
“啊？”李誠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不是，姐們，你這台詞，是不是有些太下頭了。
“我是認真的哦。”
紅月笑著含住手指，眼神中的嫵媚越來越烈。
緊接著，她身上的禮服，就一點點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漆皮的緊身衣。
再然後，也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看著這套道具，李誠雙眸一顫。
不是，姐們，你這不僅僅是下頭，你這還是變態吧！
“我的小神選啊，你為了我的自由，竟然想要去顛火那裡臥底，你瘋了嗎？”紅月搖著頭，用腳背挑起李誠的下巴：
“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允許你做的。”
“額……”李誠喉嚨動了動。
“但是，我的小神選，我也清楚……你並不希望我還像以前那樣，被深淵逼迫著，傳播痛楚。”紅月深情地看著李誠，呼吸越來越急促：“你的心，我全部都明白。”
不，你明白什麼？你什麼都不明白！
李誠麵容不改，但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大概猜到這個下頭母神，想要做什麼了。
“所以，我答應你，以後我都不會去傳播痛楚了，我不會再讓無辜者痛不欲生了。”紅月含情脈脈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有你就夠了。”
“小神選，你放心，我會用術法，讓你的疼痛增加三十倍的，我看你天賦異稟，隻要我們每天都訓練，那你一個人產生的苦痛能量，就足夠讓我保持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