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衝了進去,就看見宋母躺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不停的哀嚎。
而他們看著長大的,一直以為很溫柔的小徐,一腳踩在宋輝臉上,還在不停的撚——
好凶殘!
“小徐,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就算宋輝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這樣。”鄰居葛春花勸道。
徐儘歡看向她,挑了挑眉,“春花嫂子,你有空在這勸我,不如去算一算你家的賬。”
“你什麼意思?”葛春花問道。
葛春花轉身往家走,從房間取出放錢的匣子,看著薄薄一層,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數,才不到六百塊錢。
她的錢呢?
她的那麼多錢呢?
去哪了?
被小偷偷了,不可能,沒有會給她留下幾百塊錢的小偷。
“你知道什麼?”葛春花衝到徐儘歡家問道。
徐儘歡:“你問你男人。”
張愛華。
葛春花咬牙切齒。
還有人想勸,徐儘歡也公平公正的說出她家的秘密。
這下,上前的人少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宋回挨打。
有人請來了保衛科。
宋母看見救星來了,瞬間得意:“我要讓你坐牢。”
坐牢是不可能的。
她和宋輝還沒有離婚,也沒有把他打死或者打殘,頂多是家事。
果不其然,保衛科的人開始和稀泥,勸徐儘歡接受四個孩子,和宋輝好好過日子。
徐儘歡冷笑。
男人隻會幫著男人。
她推開他們,來到婦聯,開始大吵大鬨,叫嚷著有人騙婚,還點名道姓的說是宋輝的名字。
齊刷刷的目光看向宋輝。
宋輝尷尬的臉都紅了。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
家醜不可外揚?
婦聯的副主任把徐儘歡請了進去。
徐儘歡義憤填膺的說出宋輝騙婚的事,“我們結婚的時候,他並沒有告訴我,他有四個兒子要養。
我以為他愛我,愛到不在乎我不能生,可是實際上,他是想讓我當他家的老黃牛,剝削我,奴役我,趴在我身上吸血,吸乾我。”
她有點委屈:“主任,你可得給我做主,這可是騙婚,要是這次不懲罰宋輝,其他男同誌就會有樣學樣,這樣的話,就會有很多婦女同胞被欺負。”
副主任精神一振,還真是這樣,要不是徐儘歡提醒,她很可能把這事當作家事處理,最多讓兩人離婚。
“你想怎麼處理?”
“離婚。”徐儘歡眼神堅定,“我不可能把一個騙子當丈夫,同時,他也得給我一些補償,當作我的損失費,廠裡也得對他進行公開批評。”
她拉住副主任的手,眼神殷切:“可以嗎?”
“離婚是可以,賠償的話……你打算讓他賠償多少錢?”
“一千塊錢,我不是用來自己用的,想用這些錢來資助一些家庭困難的女學生,讓她們好好上學,以後為社會主義服務。”徐儘歡說道。
她當時是想要獨占的,可這年代比較特殊。
可是不要的話,她心裡又難受,乾脆捐了,還能獲得一個好名聲。
以後還可以為什麼請假評優加一下砝碼。
副主任本來還覺得徐儘歡是獅子大張口,可是用來資助女學生……也不是不行。
她拍了拍徐儘歡的手:“我一定儘力。”竭儘全力。
徐儘歡真誠的道歉,回到家,就把宋輝的東西扔了出去,然後給大門換了一把鎖,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後,才給自己整了兩個菜吃。
正吃著的時候,有人敲門,是樓下的李大姐。
人還好,就是愛好管閒事,啥事都管,就連人家夫妻倆吵架,她都要摻和一腳,往往弄得她裡外不是人。
可她還要管?
“歡啊!正吃著呢。”李大姐自來熟的坐下。
“您是有什麼事?”
李大姐歎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得徐儘歡腳癢癢,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去。
“您要是想說什麼令人不高興的話就出去。”
李大姐搖搖頭:“你這脾氣真應該好好改改,不然以後可怎麼辦啊!”
徐儘歡翻了個白眼。
“你看看,我是為了你好,你還生氣了。”
徐儘歡拿起掃把趕人:“滾!”
她才用這把掃把打掃過衛生。
很臟!
“啊,這是我新換的衣服!”
李大姐看著變得臟兮兮的衣服,氣得要死,“我可是你長輩,當初你媽見了我,也要叫一聲李姐。”
徐儘歡又揮舞起掃把。
“我走!我走!還不成吧!”
李大姐感覺自己委屈極了。
她是真的為了徐儘歡好。
這次上門來,也是勸她接受那四個孩子。
畢竟她不能生,遲早要給彆人養孩子。
與其養那些不知根底的,還不如養那四個孩子。
親媽都不在了,她好好待他們,他們也會孝順她,給她養老的。
彆因為一時之氣離婚,到頭來後悔。
幸虧這些話徐儘歡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
就不是用臟掃把打她的衣服了,而是直接懟她的臉。
繼李大姐來了之後,還有幾個人來,其中一個還是原主那個前婆婆。
落井下石。
徐儘歡給了她兩巴掌,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