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味鮮樓吃喝著,窗外的天空漸漸暗沉,金色的餘暉照在河岸上,泛起的光澤都變的幽暗。
“5點了。”
銀行下班了,沒有任何消息,這意味著,不會再有人去轉錢。
而吳寧等人,也是某足了勁斬殺林文森這頭肥羊。
“老板結賬。”
“長官,一共花了12銀元32銅錢,給長官把零頭抹了,一共12銀元。”
12銀元,林文森頓時酒醒一半,接過賬單看了起來。
一共吃了十二條魚,一隻牛頭,其它雜七雜八的菜肴更是多達二十多樣。
另外,還有酒水……二十年的白雕一斤裝的32瓶。
“長官您看。”
林文森拿了錢出來,是20銀元的銀行的存單,對方高興接過,找了林文森8銀元。
這一頓,可謂大出血。
大多已經喝的不行了,一個個醉醺醺的互相攙扶著從酒樓裡出來。
隻有吳寧跟林文森清醒些。
“周一再看……”
“好。”
還有人喊,“我們繼續,換地方繼續喝,沒女人不夠勁,找個有女人的。”
林文森看去,果然是董京那個lsp,拿小本本給他記上,以後有他好受。
……12銀元啊。
從北灘河回到林青園,路更長,還要橫跨北區好幾條街。
“小七回來啦。”
林文森回到自家院子,才意識到,自己乾嘛要回來,不是周末就要回家,也可以留在租來的院子修行。
華燈已上,家裡又隻有父親林兆念一個人。
看著兒子一身巡警打扮,他臉上的笑容稍微有些許的不自然。
“怎麼穿著製服回來?”
“沒來得及換。”沒打算回來的啊,喝的有點多,加上心中也著實高興,就莫名其妙的回來了。
林兆念還在小兒子的身上聞到了很濃的煙酒的臭味,不禁皺了皺眉。
可能是私生子的關係,林兆念一直活的戰戰兢兢,不敢做出絲毫逾越的事。
反倒是林文森的母親活的瀟灑,又搓麻將去了。
“吃過了嗎?”
林文森頷首。
吃了,一頓吃了十幾銀元,一群不當人子的,宰人太狠了。
“我二哥呢?”
林兆念沒好氣的說:“你還不知道他,一放假就跟猴一樣,又跟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了。”
花天酒地不帶我?
林文學出去玩一般都會帶上他這個弟弟,兄弟倆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至於大姐,由於搞服裝的,熱衷於各種晚宴舞會。
所以,戀家的隻有林兆念一個。
“工作怎麼樣?”
“還行,挺輕鬆的,就是巡街,一天到晚也沒什麼事。”
林兆念問:“一個月工資有多少?”
“5銀元。”
林兆念驚訝道:“怎麼會這麼少,5銀元,這怎麼夠花,以後還得結婚生子,哪裡夠。”
“是不夠。”
林文森期盼的看著便宜老爹,想著你都這麼說了,是不是該支援兒子一點。…。。
怎麼說,也是林家的四爺,私房錢總是有的吧。
“沒事,按照慣例你成年後,家裡要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你老婆會有嫁妝。”
林文森聽的眉頭一皺,“二伯給我安排了?”
“嗯。”
像嫡子林文山也就是二伯的兒子定的是井州的第一美女,王家報業的王雨妃。
“哪家姑娘?”
林兆念說:“是家裡下屬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客戶,做糧食的,那閨女老爸老媽都看了,人長的挺乖巧的,隻是……”
“隻是什麼?”林文森睜大眼睛,等待著下文。
“是個庶女。”
林文森早就料到二伯沒安好心,果不其然,二伯怎麼會不知道,婚姻是最應該堵住的口,堵住了婚姻才能徹底扼殺自己翻身的機會。
麵對小兒子的問話,林兆念楞了楞,心裡歎了口氣,“在女方出嫁的時候我會向他父親施壓多給點嫁妝。”
這已經是他所能做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