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園的溪流邊,林文森數著路燈過去,他還真發現,這樣做能讓心情平靜,不會胡思亂想。
抬頭間,看到遠方一個人影,單手扶在路燈上,目光怔怔的注視著流淌的溪水發呆。
“爺爺。”
看到這身影林文森心中一喜,快步的迎了上去,臉上也掛起了淡淡的笑容。
祖父怎麼又在,難道他刻意在這裡等我,這個想法讓林文森自己也羞愧起來,多厚的臉皮啊。
“小七啊。”
林正元聽到聲音看了過來,見到穿著巡警製服,稍顯消瘦的林文森,先是很淺的一笑,繼而繃起臉,接著皺起了眉頭。
不過,燈光昏暗,林文森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林兆念讓他把製服換了,免得惹二伯不高興,可他沒換,就是要穿著在家裡逛,讓所有人都知道。
既然覺得巡警不體麵,為什麼要讓我去。
“聽說你上班了。”
林文森婊婊的向林正元展示,“巡警,這身製服威風吧。”
“還行。”
聽祖父的口吻以及表情,應該是已經聽說過這件事,可他並沒有什麼表示,這讓林文森略感失望,不過,這也變相的說明,祖父開始自己了,總比以前自己是誰都無法確定強多了。
“對了,你上次說,海難是人為的,還說跟船長張鐵軍有關,現在已經證實了,張鐵軍的確有問題,隻是,你怎麼確定的?”
林文森說:“猜的唄,爺爺,海難真是張鐵軍搞出來的?”
林正元頷首。
“張家一家四口儘數都被人害了,應該跟海難的事有關。”
林家這邊也派人盯著張家,說不準還看到了凶殺過程,不對,應該看不到,周家出動了大圓滿‘吹糖人’,估計就是要瞞林家的。
“你這麼會猜,不妨再猜一猜,是誰收買了張鐵軍。”
在昏暗的路燈下,林正元的臉蒼老而幽暗,語氣認真而肅穆,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猜,能猜的這麼肯定,這麼跟精準?
騙傻子呢。
“……周家。”
林正元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抽,繼而說:“你可真敢猜,說說,為什麼是周家。”
“四海賭坊是周家用來洗錢的,他們做局誘騙張鐵軍的兒子張永年。”
林正元說:“知道的不少。”
林文森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心沒肺的說:“很不巧,張永年的案子就是我查辦的。”
林正元明顯一怔,看到祖父意外的樣子,林文森篤定他之前肯定不知道。
二伯又怎麼會在祖父麵前提及自己,或許二伯也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做的事。
“你是因為家裡的事特意查的?”
林文森說:“海難涉及高額賠償,我雖然不清楚具體的金額,可想必是個天文數字,我怕家裡賠破產,所以需要官麵的證據,證實海難是人為的。”
聽林文森這麼說,林正元片刻的沉默後,笑罵:“小崽子,你不知道你爺爺的家底多厚,這點賠償算什麼。”
“是嗎,是我孟浪了,早知道就不費勁查了。”
林正元被揶揄,鼻子差點氣歪,“蚊子再瘦也是肉,跟爺爺說說查到什麼了。”
“張家人死於一位大圓滿的“吹糖人”之手,目的是取回收買張鐵軍的錢,今天沒有轉錢,估計下周會進行,我已讓老總通知銀行了。”
林文森的語言銳利且簡潔,沒有一句廢話,直達目的本質。
林正元對於林文森效率感到震驚,人昨天才死,今天就把事情全查清楚了,還布下了抓捕手段。
“糟了。”
林正元正欣賞孫子的乾練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個小娃娃,百密一疏,像我們家還有周家都是巨富,銀行全天候二十四小時服務的,是能避開明線,暗裡操作的。”
林文森心一沉,他對幕後凶手沒有第一時間把錢轉走就感到疑惑,原來已經轉了,隻不過官麵上查不到。
洗黑錢的路子?
可現在通知老總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錢跟人都抓不到。
特麼的周公子,你爸瞞著你的事還多著呢,你居然也不提醒我。
事已至此,林文森也不糾結了,淡定從容起來:“還有一條路,四海賭坊的胡四海是替周家洗錢的,他在捧一個大歌女叫唐婉的角,可以從此處入手。”
“為什麼是歌女而不是胡四海?”
“大歌女唐婉跟周老爺子的妾室唐玲關係莫逆。”
林正元聽聞此言,微微頷首,“那的確應該查這個歌女……如果這場海難是周家有人想周之時死的話。”
林文森犯難,“可爺爺,二伯給我定了一門親事,我馬上要訂婚了,不好去夜總會那種地方。”
說完,眼中不免期待的看著祖父。
他想讓爺爺出麵否掉這門親事。
林正元卻誤會了,“你看爺爺做什麼,你該不會以為爺爺會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吧?”
爺孫倆頓時發愁。
一會後,林正元問:“你二伯給你定了一門什麼親事?”
“說是家裡下屬一間進出口貿易公司的客戶,做糧食生意的,他們家的庶女。”
林正元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看了看時間,“不早了,爺爺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一身酒氣,都快被你熏死。”
等人走了,林文森嘀咕:“那你還忍著跟我說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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