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焦急地跑出麥田音樂錄音棚,一邊撥打師娘莊靜雪的手機號碼,一邊發動了大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
“嗡嗡……”
法拉利悅耳的聲浪氣勢磅礴。
手機聽筒內傳出的回應,確是手機無人接聽。
叮!萬能詞條係統提示:“宿主師娘莊靜雪醫生,正在心外科第二手術室,為一名老年患者進行心臟手術,所以莊靜雪的手機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法克!”
林浪麵色陰沉地看著手機屏幕,一邊將手機扔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嗡嗡……”
林浪猛地一腳踩下油門,引擎發出一陣轟鳴聲,法拉利敞篷跑車瞬間如同一支離弦之箭,風馳電掣疾馳而去。
“吱吱……”
法拉利的車輪與地麵摩擦產生的刺耳聲音,足以說明林浪此時急切的心情,十分擔憂師娘莊靜雪的安危。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林浪卻無心看風景,急得滿頭大汗,緊握著法拉利的方向盤,在車水馬龍的丄海街頭上畫龍,不停地加速超車,瘋了一樣向附屬中山醫院飆車。
師父和師娘一直將林浪視如己出、疼愛有加,林浪在師娘莊靜雪這裡,感受到了母愛一般的溫情暖意。
林浪經曆過喪母之痛,那種切膚之痛至今仍記憶猶新。
所以,林浪實在不忍心看到女朋友周夢瑤,也承受同樣的喪母之痛。
心急如焚的林浪,都快把油門踩進法拉利的油箱了,他的目光剛毅而果敢,疾馳在丄海市的繁華街頭,絕不允許師娘莊靜雪,死在醫鬨男的亂刀之下。
與此同時。
醫鬨汪寶明懷裡揣著菜刀,一臉殺氣地坐在一輛出租車上,正在駛向丄海市複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
女出租車司機李麗通過後車內視鏡,看到乘客汪寶明一臉的戾氣,怒瞪著一雙凶瞳,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因為90年代末期到2000年代初期,全國各地搶劫出租車的案件頻發,李麗駕駛的出租車未安裝防劫網,所以她十分警覺,也有些害怕。
李麗一邊駕駛著出租車,一邊試探問道:“這位大哥,你是去醫院看病,還是去探望病人啊?”
汪寶明咬著後槽牙回道:“我既不是去看病,也不是去探望病人。”
李麗聽後冒出了冷汗,弱弱道:“大哥,那你是去醫院乾啥?”
汪寶明竟憤憤道:“我去手刃白衣惡魔,給我女兒討個公道。”
“呃……”李麗握住方向盤的手,都被嚇出汗了。
李麗仗著膽子問道:“大哥,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這是多大的仇啊?”
汪寶明聽後緊緊攥起拳頭,心中的怒火猶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隻見汪寶明怒不可遏地吼道:“半年前,我那可憐的女兒小朵,不幸被診斷出患有極為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不得不轉院到附屬中山醫院接受治療。”
“為了給小朵治病,我們一家人幾乎傾儘所有,四處奔走借錢,好不容易才湊齊了五萬八千塊錢,請心外科專家莊靜雪親自主刀,為我的女兒進行心臟手術。”
“本以為這次手術能夠讓小朵擺脫病痛的折磨,可誰能想到,如今手術後的恢複期都已經過去了,我女兒的心臟病卻並沒有好轉!”
“我滿心焦急地帶她去醫院討要一個說法,誰知主治醫師莊靜雪竟然告訴我,說我女兒的病情太過複雜,還得再進行一次手術。”
“二次手術費用仍然高達五萬塊!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騙錢啊!”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無權無勢的修車工而已。”
“為了能讓我那可憐的女兒接受手術治療,我已經想儘辦法四處舉債,如今更是欠下了巨額的外債,但還是遠遠不夠啊!”
“現在,我又該到哪裡去籌集那五萬塊錢,來給我的寶貝女兒做第二次心臟手術呢?”汪寶明聲嘶力竭地喊道,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一定是莊靜雪那個惡毒的女人,第一次是給我的女兒做了個假手術!”
“什麼他媽的狗屁心外科專家,莊靜雪根本不配當醫生,簡直就是個毫無醫德可言的白衣惡魔!”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此時的汪寶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滿臉猙獰,怒目圓睜,緊緊握起拳頭,關節被捏得哢哢作響。
李麗坐在出租車的駕駛座上,聽到汪寶明的話後,心中十分同情。
李麗一邊開車,一邊好言相勸:“大哥,我非常理解您對女兒病情的擔憂和焦慮,但是你說附屬中山醫院,給你女兒做假手術,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畢竟附屬中山醫院,可是咱們丄海赫赫有名的大醫院,應該不會做出這種違背醫德的事情吧?”
“而且,像你女兒這樣複雜的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分幾次進行手術也是很常見的情況。如果你一時衝動,砍死了主治醫師莊靜雪,那麼殺人償命,你也活不成了呀!”
汪寶明突然抱頭痛哭,情緒崩潰地說道:“我老婆已經跟野男人跑了,我女兒的心臟病也沒錢做第二次手術,嗚嗚……”
“我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啊!”汪寶明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