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跟彆人跑了,我卻連給女兒治病的錢都掙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我還有什麼臉活著啊!”
“現在老子也不想活了,臨死前我要拉個墊背的,砍死我女兒的主治醫師莊靜雪,誰叫她沒能手術治好我女兒的心臟病!”
汪寶明咬著牙,眼中閃爍著憤怒和殺意,牙齒咬得哢哢作響,像是要將所有的誤解和怨恨都發泄出來。
李麗聽得毛骨悚然,戰戰兢兢地說道:“大哥,一想到我要送你去醫院殺人,我就害怕得不行,腿都軟了!”
“現在我緊張得連油門和刹車都快分不清楚了,你能不能換一輛出租車啊?”
汪寶明從懷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左撇子攥著菜刀柄,麵目猙獰地威脅道:“妹子,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
“隻要你乖乖地把我送到附屬中山醫院,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一根汗毛!”
汪寶明的語氣冷酷而決絕,聽得出租車司機李麗不寒而栗。
“但是,如果你敢在途中耍什麼花招,想要把我趕下車,那就彆怪我手裡的這把菜刀無情了!”
汪寶明攥在左手中的菜刀,仿佛隨時都會砍向李麗。
李麗被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感到陣陣脊梁骨發涼,她隻能默默地點頭,表示會按照汪寶明的要求去做。
“這一單的打車費,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李麗一邊哆哆嗦嗦地開著車,一邊膽怯地回答道:“再過幾個路口附屬中山醫院就到了,冤有頭債有主,大哥我是無辜的,你可千萬彆傷害我呀!”
汪寶明左手死死地握著菜刀,麵目猙獰地說:“反正砍死莊靜雪之後,老子也活不成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呢!”
汪寶明邊說著話,邊用右手在衣服口袋裡摸索著,把身上僅剩的那三十幾塊錢掏了出來,“啪”的一聲拍在了後排車座上。
“這些錢夠付出租車費了吧?”
冷汗直冒的李麗,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瞄了一眼,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夠......夠夠了!”
一路上李麗怕得要命,猛踩著油門,終於有驚無險地把汪寶明,送到了丄海複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的大門口。
“大……大大哥,到了!”
一臉戾氣的汪寶明,把鋒利的菜刀藏進了懷裡,推門下車後,冷眼看著李麗凶道:“我記住了你的車牌號,不許報警壞了我的好事!”
李麗花容失色地回道:“不敢不敢!我絕不敢報警!”
汪寶明聽後揣著菜刀,怒瞪著一雙凶瞳,殺氣升騰地走進了附屬中山醫院的大門。
出租車司機李麗擦了擦冷汗,終於鬆了一口氣,像是送走了一位瘟神,整個人都被嚇得渾身癱軟,感到陣陣後怕。
心有餘悸的李麗,猶如剛從地府往生歸來一般,渾身都透著一股劫後餘生的疲憊感,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繼續跑車拉乘客賺錢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李麗坐在駕駛位上,努力讓自己緊張的心平複下來。
待到稍微緩過神來之後,李麗便準備驅車掉頭駛離醫院,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嗡嗡……”
隻見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突兀地出現在李麗的視野之中,距離出租車不過咫尺之遙。
“我的媽呀!”
千鈞一發之際,李麗猛踩出租車的刹車,在即將撞上法拉利跑車之前停了下來。
李麗又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驚愕道:“幸好沒撞上法拉利跑車,否則把我的出租車賣了,也賠不起人家修車啊!”
緊接著,李麗就看到心急如焚的林浪,一甩車門跑下了法拉利敞篷跑車,連車門都沒關,甚至都沒浪費一鍵熄火的短暫時間,就瘋了一樣向醫院門診大樓跑去。
“呃……”
李麗擦了擦冷汗,忍不住吐槽道:“今天太倒黴了,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與此同時。
醫院大門口的保安大叔,急忙從門衛室跑出來,看著林浪奔跑的背影大聲喊道:“這位先生,醫院大門口不許停車,你不能把車堵在醫院大門口就走了啊!”
林浪卻跟沒聽見一樣,頭都沒回地跑進了醫院門診大樓。
另一名年輕的醫院保安,走近嶄新的法拉利敞篷跑車,驚愕道:“臥槽!”
“這尼瑪是有多著急的事啊?”
“車門都不關,車子也沒熄火,這麼貴的進口敞篷跑車都不怕丟嗎?”
“這個躍馬車標是法拉利,還是保時捷啊?”
保安大叔吐槽道:“管他是什麼牌子的跑車,就算是有錢的富二代,也不能這麼任性,把車停在醫院大門口妨礙交通,直接打電話報交警派拖車拖走。”
年輕的醫院保安回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