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邊傳來此起彼伏的燒紙聲,遊翰墨好像還被燒到了手,一直嗷嗷的鬼叫。
言瑾兩耳不聞,隻顧著把自己的符紙畫完。等她抬起頭來時,太陽才剛到頭頂。她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放下筆來,抬眼看了眼彆人。
周圍的同門都在低頭奮戰,從桌上擺著的紙來看,竟隻進行到了一半。言瑾又往遠看,金蠶觀的人也並沒有完成的,最快的桌上還有一半空白的符紙。
言瑾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
馬上麵具女身邊的小童就乘著飛劍來到她身邊,詫異的問:“這位道友,是放棄比賽……不對,你畫完了?”
小童過來時,就看了眼桌上的紙張厚度,發現跟之前一樣,他還以為對方一張沒畫直接棄賽了。
可當來到跟前,小童這才發現,桌上那疊厚厚的紙,是畫完了的。
“第一位,歸元宗弟子龍泠音,成功數……五十!”小童清點過符紙後,聲音裡帶著驚恐報出了言瑾的成績。
觀賽區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兩邊都是。
歸元宗這邊自然是激動的站了起來,言瑾是什麼樣的人,歸元宗的掌峰很清楚。這丫頭學什麼都很刻苦,光是聽說她在陽元峰和幻元峰的成績,就足以得到所有掌峰的信任了。
而金蠶觀那邊,則是罵聲連篇,全都是不相信言瑾的話。
陳尚叉著腰指著金蠶觀那邊罵了起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們還真是死皮不要臉的。是不是作弊監考的小童不會判斷嗎,還是說你們認為皇族帶頭作弊?”
一句話懟得對麵噎的半死,金蠶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不信言瑾其實就是不信檢查符紙的那個小童,而那小童是今日監督官的座下,豈不是啪啪打人家皇族的臉?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昧下了往年的大比符紙,留著畫好了現在拿出來?”
麵具女扭頭看了眼金蠶觀的人,冰冷的開口道:“每年符紙都是現做,花紋從未重複過一次。各位是不相信皇族對大比的重視,還是單純看不起我這個六皇女?”
金蠶觀眾人頓時鴉雀無聲,掌門忙站出來拱手道歉:“請六皇女見諒,我們隻是從未見過一張都沒失敗的人,有些懷疑罷了。”
六皇女冷笑了一聲:“隻要是你們沒見過的東西,這世上就不存在了?我竟不知道,原來金蠶觀集世界之大能,各個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金蠶觀掌門聽到這話冷汗直流,確實他這麼解釋,反倒顯得金蠶觀坐井觀天了。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一句話就讓金蠶觀的士氣銳減。
他們是聽說了歸元宗今年有個弟子十分出眾,但那隻是仟禧堂傳來的消息,本以為那丫頭隻是個先品藥師而已,境界也隻在築基。
可誰知道這丫頭不但煉丹了得,就是畫符也那麼鶴立雞群。
第一場是歸元宗的丫頭贏了,這也沒什麼。畢竟文鬥才剛開始,且文鬥加分不多。
金蠶觀眾人目露凶色,就讓她再嘚瑟一會兒,等到了武鬥,廢了她就行了。什麼先品藥師,門派大比時可管不了那麼多,是她技不如人,即便殺了她天下人也怪罪不到金蠶觀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