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過,他養成這種性子,能夠如此囂張跋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定然是與井季常平日縱容有關。
“今日之事,還隻是我看見的,我們看不見的時候,誰知他還犯下多少過錯,被井季常瞞了下來?
“豎子無禮,其父有責。若隻罰他,卻不罰井季常,隻怕日後回去了,他也不知悔改。今日除了井邦,井季常也必須受罰。
“井季常乃狂徒之父,他教子無方管轄無力,則要比狂徒所受之罰更甚十倍,方能讓這父子兩個記住教訓。”
言瑾擲地有聲的說完,殿上一片鴉雀無聲。
眾人都傻眼了,看著她的眼神皆帶著莫名的恐懼。
乖乖,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啊,這真的不怕井家反抗嗎?
這些個修真世家,哪個沒點壞毛病?大藥師平日身在宗門,少在世間行走,不知道罷了。
其實不止井家,就是朱家顏家,也有那不爭氣的子嗣。若是因為這件事,惹毛了井家,其餘兩家也會感到唇寒齒亡,到時三家合力反抗,就算敵不過大藥師,可也能讓歸元宗掉一層皮了。
言瑾穩坐位置上,一點也沒有動搖。
她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可她必須要把世家子嗣的不正之風給糾正過來。現在不糾正過來,以後飛升去了上界,一定會麻煩不斷。
井席震驚了好一會兒,趕忙拱手對言瑾解釋道:“大藥師,此事家父真的冤枉。家父之前離開去歸元宗複命,後又送信回來,說是要去城外的駕校監工。這些時日他真的不在家中,不知發生過什麼事。”
言瑾冷笑道:“風力車交給井季常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一定要教會使用者如何駕駛。也告訴過他駕駛的注意事項。可他竟違了我的意思,交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胡亂使用,若不罰他,日後你們井家豈不是要登天?”
井席連忙跪地求饒道:“家父並未將風力車交給邦弟,而是邦弟這幾日趁著賈府不在,偷偷將車開了出去。
“我這幾日閉關,並不知情,直至今日陛下派人來拿他,我才知他犯下了這些禍事。
“我父親當真冤枉,還請大藥師明察。”
言瑾擺了擺手,麵上依舊冷淡如冰:“我饒了你們一回,就會有第二回,第三回。此事不必再議,定要重罰。即便你父親不在家中,可也是他監管不力,禦下不嚴。”
井席見勸解無方,隻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淩皇。
淩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言瑾冷冰冰的道:“你若不想井邦與井季常受到律法責罰,那就按著我的規矩來罰。
“我乃歸元宗弟子,便依歸元宗門規,但凡傷害凡人者,一律廢去修為,逐出師門。可逐出師門這一條,你們是做不到的,那便以解除附庸關係來代替吧。”
井席聽完,嚇出一身暴汗,再不敢開口求饒了。
很快,在皇城外的井季常被找到,帶來了大殿。
一開始他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家中兩子都跪在殿上。可當聽完事情的經過,井季常頓時氣的睚眥欲裂。
“逆子!孽畜!”井季常衝到井邦跟前,不顧禁軍的阻攔,上去就給了兒子狠狠一掌:“不必陛下來處罰你,我先打死你算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