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在農田中間虛畫了個圈,把所有的學舌蛙都引導進了圈內。由於學舌蛙太多了,圈又不夠大,言瑾就指揮著彆的蛙跳到第一層的蛙身上,第二層也滿了就繼續往上跳。
老周看到的,就是已經成型的蛙山。不,事實上,用蛙柱來形容才更恰當。
老周丟下工作區的學生,走到農田這邊來,默默的看著蛙柱出神。
直到言瑾過來請教他如何取出內丹,老周這才收回思緒,回答道:“直接殺了取丹就是。”
本來老周還以為這事他也得幫忙,誰知言瑾一聽這話,直接摸出把菜刀來。
“邢興,拿個盆來。”
老周納悶,取個內丹還拿盆做什麼,難不成這丫頭想接蛙血?學舌蛙也沒有多少血啊?
一隻學舌蛙就一個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小,即便血流光了,也隻有指甲蓋那麼多。
老周好奇的留了下來,沒去管工作區的那幫學生,興致勃勃的蹲在一旁看言瑾殺蛙。
邢興見他蹲著,還掏了張椅子出來給他坐。
老周道了聲謝,調侃道:“你這隨身還帶著椅子,會享受啊?”
邢興麵無表情:“習慣了。”
以前是連餘隨身帶著椅子,現在令主身邊沒有童子了,他就自動接過了這個工作。
彆說椅子,整套家具他都能隨手掏出來,除了家具還有各種茶水點心小零食什麼的。
老周心裡剛有點得意,覺得班上的學生還是挺懂得尊重老師的,接過就見邢興掏了張軟凳出來,擺在言瑾身後。
言瑾似乎也早習慣了,屁股一抬,邢興那邊軟凳就塞下去了。
老周瞬間備受打擊,看那樣子就知道了,邢興這是伺候小丫頭伺候慣了。
他好奇的看了看邢興,又看了看言瑾。
一開始在雲想城,他還覺得這兩人應該是仙侶關係,就算不是仙侶關係,也應該處於曖昧期了。
畢竟兩人從入學開始,就同進同出,甚至還住在一起,邢興也說出過“我家言瑾”這樣的詞語。
可是現在看來,怎麼就覺得邢興要麼是聽命於這丫頭,要麼就是這丫頭的舔狗呢?
老周一時對這兩人的關係很感興趣,他看了眼言瑾,見這丫頭正麵不改色的把蛙頭切下,然後捏住一側的蛙皮用力一撕,就將整張蛙皮撕了下來,剩下的蛙身,被這丫頭丟進了盆裡。
老周:?????
盆是拿來裝這個的?
“言瑾啊,你這蛙肉留著……是要乾嘛?”
言瑾頭也不抬道:“做水煮牛蛙啊。”
不對,雖然個頭和牛蛙差不多大,但應該不能叫牛蛙了。
“是水煮美蛙。”言瑾趕緊改了一下。
說著,她順手把內丹往旁邊一丟,又去殺下一隻。
不過片刻時間,身邊的盆裡就堆滿了蛙肉。邢興過去把裝滿的盆挪開,又放了個空盆在原處。
裝滿的盆,邢興拖到一邊,自個凝出大水球來,把蛙肉都放進去攪了攪,洗淨了血水。
老周看這兩人配合默契,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你倆是仙侶嗎?”
邢興愣了愣,言瑾也愣了愣。
言瑾直起身來,看向邢興:“你來說。”
邢興摸了摸臉:“像我這麼美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