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從小告訴他:人家的拳頭打過來,彆跑,打回去!讓他知道誰最狠!
黎歌知道憑現在的自己打不回去,於是他拉上整個大夏給對方來一巴掌!
如果大夏敢得罪修道院,那就隨著大夏一起開戰。
如果不敢,他自己去暗殺血色修道院的人類,也算是師出有名。
整個計劃執行得很成功,現場的“目擊證人”們把每一句栽贓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隱隱約約看見了黎歌與血袍人的生死決鬥。
唯一的問題是動靜太大,伏擊修道院的同時居然把附近孽族引來了,差點把這條小命搭在那裡。
萬一真死了,新聞該怎麼寫標題呢?
本屆狀元於按摩房操勞過度,不幸隕落?
黎歌胡亂想著,終於有了些許力氣,他慢慢睜開眼隻見一片粉紅的雲彩——哦,是粉色的長發。
不是林鹿溪,也不是餘韻,甚至不是何潮東。
居然是顧綾?這個漂亮的密室逃脫館小老板坐在病床邊,慢慢悠悠地握著黎歌的手。
她看見黎歌醒來也絲毫不慌,繼續拿起黎歌的手指打開黎歌的手機,緊接著打開他的支付寶。
“你欠我的679塊錢我轉走了哦,對了還有18塊利息。”顧綾甚至不看黎歌一眼,拿著黎歌的手指繼續進行轉賬身份驗證。
“林鹿溪和何潮東在其他房間住院,他們隻有一些皮外傷,聽說跟你一起開同學會的死了四個,重傷五個……原本就不多的同學快絕種了。”顧綾把黎歌的手機拋回黎歌的病床。
黎歌看了看周圍,這是一個足夠豪華的單人病房,有陽台,有單獨的衛生間,外麵甚至還有個客廳。
他在這裡好好躺著,可是他的守護者呢?
“李巍然死了。”黎歌輕輕開口,心中頓感一陣悲涼。
“我知道。”顧綾回答,表情平靜,“他們說你去報仇了,還不錯,是條漢子。”
“你算到了對不對?你讓我十點半前回家,讓他去找你吃宵夜,你算到了他會死?”黎歌看著顧綾。
“我得出的是中下卦,隻是他自己選擇了最危險也最偉大的路。”顧綾的眼睛似乎也微微有些發紅,大抵她隻是故作輕鬆,“如果我說十點半的酒店有危險,他會跑嗎?”
黎歌沉默,可能不會吧,他會更加義無反顧地衝上去,因為他是個戰士。
確實,直到死亡前的最後一刻他還有機會活著,隻是他選擇了站在戰友的麵前。
“你也知道他不會跑對吧?”顧綾坐在床邊,“那就擦乾眼淚致敬偉大吧!去參加葬禮的時候幫我送一束花,再讓樓下老板炒一份夜宵……”
黎歌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命,有辦法解麼?”
“當然。”顧綾說完看向黎歌:“你參加高考也是大凶,不是憑著一股子狠勁逢凶化吉了麼?難道我提前一個月告訴你,你會放棄高考?”
“這你都算過?”黎歌大驚。
顧綾翻了翻白眼。
黎歌想了想,顧綾和自己都沒什麼朋友,老爹都不靠譜,兩姐弟甚至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她一定會替自己算一次,也一定做過什麼努力。
“那本漫畫書是你放倉庫的?”黎歌問。
顧綾隻是輕笑一聲,不回答。
黎歌心中知道,八成是她放的。
這本漫畫,幾乎盤活了一個必死之局。
“對了,為什麼是你來照顧我?”黎歌換了個話題。
顧綾把兩條白嫩細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把手機放在大白腿上刷著抖音,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天行者找你爹,說你受傷了需要家屬陪伴,你爹來的時候把我叫上了。”
兩家人走得很近,黎歌可以理解父親的舉動,但他還有一個問題:“我爹呢?”
顧綾指了指門外。
隱約能聽見些爭吵聲。
“我把兒子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他的?我們兩父子就算一輩子窩在閣樓裡修車也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黎先生,我知道您很生氣,但是請聽我們解釋……”
“我不要解釋,我要我兒子健康!平安!快樂!”
“您放心,黎歌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目前生命體征很平穩。”
“我不相信你們的判斷!”
“黎先生,學校方麵表示實在不好意思沒有保護好黎歌,學校打算先送黎歌一所修理廠以表歉意。”
“修理廠在哪兒呢?走!走!走!”
“要不然先等黎歌蘇醒……”
“不用不用,他從小被我揍到大,耐打得很……那個修理廠的麵積多大?設備不需要我另外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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