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又和李東生寒暄了幾句,誇讚了他幾句,這才讓人把狼抬走,又讓人去糧庫領了三斤細白麵給李東生。
走出街道辦,李秋生還暈乎乎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他抱著那袋沉甸甸的細白麵,激動地對李東生說:“三哥,你可真行!這下咱家可發了!”
李東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這算啥?以後跟著三哥,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他抬頭望了望天,緊了緊懷裡的細白麵,心裡踏實了不少。
既然老天爺讓他穿越到這個年代,那他就得先讓一家人吃飽穿暖,再慢慢想辦法,讓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總有一天,他要在這個時代,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
“哎,你們聽說了沒?東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運!聽說打死了一頭狼,換了整整三斤細白麵呢!”
“啥?三斤細白麵?!”
“可不是嘛!三斤白麵,金貴著呢!這下李家老三可要抖起來了!"
李家村的土路上,村民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唾沫星子橫飛,議論著李東生打狼換糧的事兒。
那可是三斤細白麵啊!
在這個吃糠咽菜的年月,簡直比金子還值錢!
羨慕、嫉妒、眼紅,各種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消息傳到李春生家,王萍正坐在炕沿上縫補著一件破舊的衣裳,聽到這話,手裡的針“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啥?那廢物老三,打死了一頭狼?還得了三斤細白麵?!”
王萍尖著嗓子,唾沫星子亂飛,“分家的時候就該多要點東西!現在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弄到三斤細白麵!這可是細白麵啊!咱家多久沒見過這玩意兒了?這老三,真是走了狗屎運!”
1962年,正是三年困難時期最難熬的時候。
彆說細白麵,就連糠麩野菜都得省著吃。
王萍眼珠子都快瞪出血絲了,想起分家時李東生那硬邦邦的態度,心裡就窩火。
以前那個悶葫蘆,現在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李春生陰沉著臉,在屋裡來回踱步,旱煙杆子被他攥得咯吱作響,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三斤細白麵啊!
這可是能救命的東西!
李東生那小子,憑啥?
以前在家裡就是個受氣包,讓他往東不敢往西,讓他攆狗不敢抓雞。
現在倒好,打了一頭狼,就敢在街道辦領賞,還得了這麼多細白麵!
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王萍咬牙切齒,“咱得去找娘!讓娘好好收拾收拾他!這細白麵,怎麼著也得給咱勻點!”
李春生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找娘?哼,那老太太眼裡隻有細白麵!到時候好處都讓她撈了,咱倆能得著啥?”
他吐了一口濃痰,惡狠狠地說,“這事兒,還得咱自己來!得讓那小子知道,這李家,還是我說了算!”…。。
“那你說咋辦?”王萍急切地問。
李春生走到門口,朝馬頭山瞅了一眼。
“哼,打狼?他不是能耐嗎?馬頭山那邊不是鬨狼鬨得凶嗎?咱就給他找點更‘能耐’的事兒乾乾!到時候,彆說三斤細白麵,他連褲衩子都得給咱賠出來!”
王萍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睛放光:“啥事兒?快說!隻要能把那小子收拾了,讓我乾啥都行!不過,可不能讓咱家吃虧。你可得想好了,彆到時候惹一身騷,還得搭上咱家的東西。”
李春生湊到王萍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