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罵了李家祖宗十八代,病房裡充滿了惡毒的咒罵聲。
出了醫院,杜鵑攔下一輛牛車:“去慶溪村,多少錢?”
“五毛。”
趕牛車的老漢慢悠悠地答道。
“五毛?怎麼不去搶!三毛,走不走?”
杜鵑開始習慣性地討價還價。
老漢翻了個白眼:“愛坐不坐,不坐拉倒!”
杜鵑心裡暗罵一聲“老摳門”,但現在急著去慶溪村,也隻能忍氣吞聲:“行行行,五毛就五毛,趕緊的!”
一路顛簸,牛車終於到了慶溪村。杜鵑迫不及待地跳下車,氣勢洶洶地四處張望。
她攔住一個正在田裡乾活的村民:“喂,你認不認識李春花?李家在哪?”
村民被她這架勢嚇了一跳,指著村頭一棟嶄新的磚瓦房說道:“你說李東生家啊?就村頭那棟最大的磚瓦房,一眼就能瞧見。”
杜鵑順著村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棟氣派的磚瓦房,在周圍低矮的土坯房中顯得格外紮眼。
她心裡更恨了,憑什麼老李家住這麼好的房子,她兒子卻…
“好你個李東生,蓋這麼好的房子,也不知道接濟一下我們!我兒子現在躺在醫院裡,你們老李家卻在這享福!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杜鵑咬牙切齒,邁著大步朝李家走去。
來到李家門口,杜鵑二話不說,用力拍打著大門,嘴裡還不停地叫罵:
“李春花!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給我滾出來!”
屋內的李春花聽到這尖銳的叫罵聲,身子猛地一顫,手中的針線掉落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聲音,夢魘一般,在她耳邊縈繞了無數個日夜,每一次想起都讓她不寒而栗。
曾經在陳家的那些日子,杜鵑的折磨,浮現了出來。
“這老虔婆又來乾什麼!”
李秋生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燒。
這老妖婆居然還敢上門來撒野!
他抄起牆角的鋤頭,就要往外衝。
金花一把拉住他,擔憂地勸道:“東生去開門就行了,你拿著鋤頭乾嘛?彆衝動,萬一鬨出事來……”
李東生皺著眉頭。
這潑婦的叫罵聲,他隔著門板都聽得一清二楚。
陳家國那個混賬東西搶劫傷人,現在躺在醫院裡,這老東西不去想辦法籌醫藥費,反而跑到他家來鬨事,真是豈有此理!
“我去開門,你們都彆出來。”
李東生沉聲說道,大步走向院門。
李秋生雖然被金花拉住,但依舊怒氣難平,他將鋤頭重重地頓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陳家人欺人太甚!真當我們李家好欺負嗎!”
李東生打開門,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杜鵑的視線。
杜鵑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兒子還要壯實的男人,心裡卻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更加囂張起來。
她像個潑婦一樣,指著李東生的鼻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