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洲一下子就想起來那日那個少女了。
他禮貌的看著顧爾行:“有事嗎?”
顧爾行滿臉感激的說道:“我姐回家後就把事情給我們說了,後來才打聽到你的名字,我一聽就知道你是今年的案首。”
“當日雖然不知道你說了什麼古公子放過了我姐,但總歸是謝謝你,後麵我爹去古家上門道歉,古知府也沒為難我們,隻說書畫上的汙漬已經被解決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感激你,就打算請古公子和你一起吃頓飯,一是感謝,二是打算道歉。”
王學洲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搖頭拒絕:“不算什麼大事,不用專門感謝。”
顧爾行急道:“可···可我邀請古公子的時候,他說隻要你去,他···他就去··”
顧家隻是商賈之家,得罪了知府大人的公子,這讓一家人都惴惴不安。
顧爾行更是被家裡下了死命令,就算知府不計較,也要當麵對著古公子道歉,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可他見到古公子說完來意,對方倒是沒有難為他,隻說王公子去,他就去。
他隻好又轉來問王公子的意見。
王學洲看他著急的樣子也對古在田有些無語。
一頓飯而已,非扯上他乾嘛?
“既如此,那我就厚著臉皮吃慎卿一頓?”
聽到他的話,顧爾行喜極:“多謝多謝,那時間就定在休沐日那天,以後隻要有用得上的地方,王兄隻管說一聲,我鞍前馬後!”
兩人也不算熟悉,看他答應下來,這邊又是上課時間,顧爾行識趣的離開了。
每個月月底的最後兩天,是府學的休沐日。
到了這天,顧爾行早早的就過來喊王學洲出門。
兩人在門口的馬車上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古在田。
他走路很慢,一點一點的挪近馬車,看著王學洲歉意的說道:“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同窗,說了幾句話這就耽誤了時間,讓你等久了子仁。”
王學洲看了一眼他的屁股,笑著點了點頭:“哦,沒事,時間剛好。”
顧爾行連忙邀請古在田上馬車。
古在田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慢慢的抬腳,輕輕的坐下。
“嘶~”
他心底倒抽一口冷氣,微微抬了抬屁股。
上次的事情害他被老爹給好一頓抽,剛能下地就遇到過來道歉的顧爾行,他不想搭理他,就隨口說了句能把子仁請去,他就去。
沒想到顧爾行還真去了。
如此他倒不好爽約了。
他臉色很臭,顧爾行苦笑一聲,吩咐馬夫去望遠樓。
既是在那裡得罪的人,最好是在那裡取得原諒,這也算得上是有始有終。
一路上古在田和王學洲隨意的聊著,一句話都沒跟顧爾行說。
他倒也識趣,沒有隨便插話在兩人之間,惹人生厭。
等到了望遠樓的包間內,王學洲忍著笑,吩咐小二去拿一個軟墊過來。
古在田心中一暖,施施然坐下,隻是坐下時,心底免不了又是一頓抽氣。
顧爾行見狀,心底了悟,更加殷勤的問了兩人的喜好,點了一桌子菜,又點了一壇子度數不高的酒給兩人斟上。
“子仁上次說的那勞什子真經,我翻遍了我爹的藏書和府學的藏書館都沒見到,也不知道你從哪看的?”
王學洲心道能被你找到就怪了,那本書是山長的的私藏。
“那本書是我借的彆人的孤本。”
古在田恍然大悟,原來是孤本,難怪了。
“是誰的?我也借來看看。”
王學洲看了他一眼:“山長的。”
古在田往椅背上一靠:“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