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全是因果循環,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看著他的眼神,朱安有些無地自容,他惱羞成怒站起身,“問心無愧?這件事你一點損失都沒有,但是我父親升遷的事情卻被攪黃了,我娘也被送回老家被祖母搓磨!我們是朋友,你難道對我就沒有半分抱歉?”
王學洲站起身和他對視:“朋友?什麼是朋友?朋友之間是平等的,你憑什麼要求我委曲求全?”
“我承認你一開始對我的幫助,我也很感謝!所以在發現你娘賣我手稿時,我也沒打算計較,我也放下了此事。
今天這個結果它不是我造成的,我沒有讓你娘去冒充我的名號,也沒有故意捅出這事!就因為我什麼事都沒有,所以我活該被你娘這樣對待?”
“這世上難不成加害者無辜,受害者有罪論?你讀聖賢書多年,你來告訴我,這是什麼道理?!”
朱安在他清亮的目光下,最終漲紅了臉落荒而逃。
兩人不歡而散,王學洲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
現在兩人因為此事爭執了起來,朱安尚且覺得是他背後捅刀子,那朱縣令呢?
他倒不是擔心朱縣令誤會他,他是擔心朱縣令遷怒於他家裡人。
他皺了皺眉,事情他已經告訴了朱安,想必不日朱縣令那邊就知道了。
畢竟是一方父母官,就算遷怒於他,應該也不會意氣用事吧?
王學洲想到自己的老師,心又定了幾分。
除非朱縣令真的瘋的失去了理智。
想到這裡他冷靜下來,抽出放在書桌上的字帖臨摹起來。
其他都是虛的,隻有提升自己才是真的。
那天之後,兩人在府學偶爾也會遇上,王學洲神色如常的打招呼,朱安麵色客氣又疏離的點點頭,沒有多說,就和同鄉離開了。
徐山自然是知道朱安之前也跟著周夫子念過書。
看著兩人這樣,他猶豫的說道:“我聽說,過完年朱安就從東川縣的縣學轉到了府學,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王學洲搖頭:“我們沒有誤會,我們是說開了。”
他也隻是有些遺憾,兩人終究還是因為朱夫人的原因漸遠了。
徐山看他這樣,隻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人生本就如此,許多人來來去去,都隻是過客。”
王學洲扭頭:“但我和鬆嵐兄就不一樣了,我跟你挺投緣的,有個辦法咱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沈甲秀和白彥兩人瞬間扭頭:“什麼辦法?”
王學洲伸手勾住徐山的脖子往前走,壓低了聲音說道:“鬆嵐兄看我長得怎麼樣?是不是···”
徐山搓了搓胳膊,驚恐的看著他:“彆這樣,我可不亂來!”
“·····你想屁吃!我是說你看我長得不差吧?我有個姐姐,從小就知書達理、內秀嫻靜,小時候我生病,半夜醒來我姐就守在我的床頭····”
王學洲這段時間孜孜不倦的說著他和姐姐相處的事情,每次都能從正麵側麵的說出一個王邀月的優點。
徐山一聽就紅了臉,囁嚅的說著:“你老跟我說這個乾什麼?”
王學洲拍拍他的胸口,“這你還能不知道?彆裝了。”
沈甲秀湊上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白彥扯著袖子嚶嚶嚶:“你們倆什麼時候背著我好了?”
····
時間很快就進行到了二月裡,各個縣城開始準備進行縣試。
府學中,卻突然開始討論起了一件大事。
邊塞開戰了!